大猛子說,我們小區離徒駭河只有五分鐘的路程,這個百感交集的時刻,我非常想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計劃一下以後的rì子。 大猛子沒有回答我,只是讓伏偏兒回到了暖玉里,然後牽起小仨兒的手跟在我的身後。我們沿著一條叫“湄河路”的小路向河邊走,這條路我跟小恬也走過,而且不止走了一次。
我仍然記得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冬雪已經開始消融,萬物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機,我跟小恬漫步在河邊,她邊走邊問我:“小生,我們在一起多久了?”
“你是指四歲零七個月時在大院第一次見面,還是指上個月21號的下午16點35分42秒咱們確定戀愛關係?”我略略沉思了一下回答道。
“答對啦!小生,你好聰明!哈哈哈……”小恬大笑著跑到我的前面,然後興奮地轉著圈,美麗的長髮隨風擺動,就像一朵綻放的火花蘭。現在我才知道當初用火花蘭形容小恬是很恰當的,因為火花蘭的花語是“忘不了的人”,而小恬就像火花蘭的名字一樣,為我留下煙火消失前最美麗的一剎那,然後轉瞬即逝,只給我留下了回憶。
“我們什麼時候回燕平?”大猛子問我,她似乎習慣不了這種安靜的氣氛。
“等給我爸過完三七就走,時間長了我怕再出什麼意外,今天中午的事我一直覺得蹊蹺,白哥追趕的那小男孩長的很像小恬。”
“你是不是看錯了?”
“應該沒有,當時他離我們還是挺近的。”
“那個狐仙胡玉才不是說小恬有個弟弟嗎?會不會是他?”
“還不確定,他說的這個弟弟我聽都沒聽過,況且他跟蹤咱們幹什麼?我們不是隻招妖邪嗎?怎麼人也要打我們主意。”
“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覺得越來越害怕了。”大猛子對我說道。
其實我心裡也沒底,要是跟鬼鬥我多少有些經驗了,可是跟會異術的人鬥我就是外行了,人可比鬼難搞多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你也怕?”大猛子問我。我笑了笑,即使心中有畏懼我也不能表現出來,大猛子在醫院苦苦地等我醒來,不就是為了讓我跟在她身邊保護她嗎?雖然我很廢,沒有阿成阿遠那些能力,但是我有一股韌勁兒,關鍵時刻我有一顆敢拼敢上不怕萬難的心。我回答道:“沒有,我不說話是因為我在想今晚我媽會做什麼好吃的。”
“但願nǎinǎi別再逼我吃東西了。”小仨兒這個天然呆,半天不說話,一說話就囧死人。
緊繃的神經終於鬆弛開了,大猛子假裝生氣地說:“郭新生,你不要轉移話題好不好?你是不是不想找化解連命孤的方法了?”
“方法?我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地藏菩薩說的,只要我們一起生活到死,我們這一世的命格便被破掉,而我們下一世的命格也會被更改。”
“就這麼簡單?我還以為你跟我開玩笑。你的意思是我們從今以後不能分開?”不知為什麼?大猛子這會兒顯得比較激動。
“理論上講是。”
“那你是不是會突然離我而去?”
“理論上講不是。”
“我不信,我要你對天發誓。”大猛子想了想覺得天比較壞,又改口道:“對地藏菩薩發誓。” 去!女人怎麼都愛讓男人發誓?
“阿彌陀佛,女施主!貧道已經於今rì開始改信耶穌了,阿門!”
“少貧嘴!”寒光一閃,刻刀出現。
“好,我發誓以後絕對不會離開張萌。”我舉起左手三指。
“這就完了?”大猛子似乎不是很滿意。
“嗯?那好!”我抬起頭想了想,起身走到河邊的一棵柳樹下,伸出手將垂下的兩條柳枝編在***成一個結,然後閉上眼睛,雙手握住這個結說:“大願地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