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如果不是知道她有這個意思。本宮也不會詔她進來。
如果不是她知道本宮有這個意思,她也不會進宮來。
必死之症嘛,又不是本宮一個人必死之症。
既然大家意見達成一致了,那就好辦了。
“娘娘,但願這次運氣好一點。”安妃跪坐扶著膝頭嘀咕說道。
明明上一次算計安排的那麼好,一切如願,沒想到這個平王竟然被雷劈死了,皇帝也氣暈倒了。害的她們功虧一簣,被打個措手不及。
“娘娘,不知道她說的臣,是哪個臣,到時候,行不行啊?”安妃又忍不住低聲問道。
行不行,都要做。
皇后站起身來。
“本宮的運氣一直都很好。”她說道,“再說已經做這麼多了,總不好功虧一簣吧。”
反正都是個死,倒不如再去一搏。無論如何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傻子登基太后臨政高家掌權。
要麼傻子登基,但是不能有太后,讓她這個皇后來臨政。
要麼有太后。但是不能讓傻子登基。
現在除掉太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那就只有換人登基了。
皇后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手。
聽聞程嬌娘歸來,周箙鬆口氣,再看向院子裡,夕陽西照下院子裡亂哄哄。
“…這邊,這邊裝這裡…”
“…裝不下就不要帶了…扔這裡不要了…”
周老爺在院子亂哄哄看著小廝僕婦裝車。
“父親,父親,不用走了。”周箙上前對他說道。
周老爺回頭看他。
“嬌娘回來了。”周箙說道。
屋子裡的燈點了起來,聽完小廝清客們的話。周老爺神情複雜。
“陳相公竟然敢逼太后驅逐高凌波,且不許太后垂簾聽政。他可真敢說啊。”他喃喃說道,“還拿出了楊堅的例子。這一下,高凌波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呆在朝裡了。”
“可是這陳紹這樣做,也難免要被人說曹操之例。”清客說道。
“那又如何,朝臣們為了避免他成曹操之舊事,一定會爭先恐後當直臣,一定會爭搶護佑孤主的。”周老爺說道,“畢竟立儲輔政逼宮的惡名都被兩個人擔了,餘下的大臣們就可以安心當個輔佐幼主的清明之臣了,這個青史留名流傳千古的好名聲誰肯拒絕,陳相公…”
他說著點點頭。
“為了陛下子嗣坐穩江山,真是不惜揹負惡名,也要掃除隱患,不負陛下恩重啊。”
“要我,我可做不到。”
室內諸人點頭神情都帶著幾分感慨。
“不過。”周老爺又一個機靈坐直身子,“這跟我們沒關係,嬌娘被放出來,顯然是太后高家暫時顧不得處置她了,立儲垂簾輔政才是要緊事,可不是說她就沒事了,等立儲輔政分曉定下之後,她還是要被處置的。”
說著又忙起身。
“快快收拾東西,連夜出城,出城回陝州。”
周箙忙起身拉住周老爺。
“父親。”他喊道,“這可說不準。”
周老爺看他。
“什麼說不準?”他問道。
“立儲輔政分曉定下之後。”周箙看著父親,慢慢說道,“她還會不會被處置。”
立儲之後,她還會不會被處置……
周老爺看著兒子,只覺得腦子轟的一聲響。
“你難道忘了,最初做媒,最初挑起事由的是誰嗎?”
是平王!
“這麼說,這件事不解決是不行了。”
解決也容易,只是付出代價則是家族的前程。
“那不過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