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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緒只差暈倒的陸老夫人因為陳梨花那番話,想暈又不能暈,不暈又把氛圍拉到了這裡了……總之,陸老夫人又氣又怒又尷尬,一張老臉就跟調色盤似的十分難看。
陸慶看著這一切,心思百轉,眼看著自家弟弟心意已決沒有迴轉之心,便走到了老太太耳邊,與老太太耳語了幾句。
老太太的臉上神色微微有變,似有些許的遲疑。
不過遲疑只有片刻,很快,老太太便開口道,“不帶走任何東西可是你自己說好的?那陳氏的嫁妝你們也不能拿走。”
當年,陳梨花嫁入陸家,可是帶了不少嫁妝的,說是十里紅妝也不為過。
要是有了那一筆嫁妝,與陸家而言也不算壞事。
陸奇一聽自己的母親竟然還要自己媳婦的嫁妝,臉色頓變,正要開口爭論些什麼,卻是被陳梨花給攔住了。
“只要婆母在文書上寫明我的嫁妝是用來孝敬婆母,算是二房為您養老的,且後續養老問題與我們二房不相干,那些嫁妝留下也不是不行。”
“陳氏,你這是不孝。”陸老太太再次忍不住出聲呵斥。
陳梨花面上卻很是平靜,“婆母,我那些嫁妝有多少你不會不知道吧?我二房什麼都不拿的離府,且還拿那些嫁妝給您養老都是不孝,那敢問婆母,大房能給您多少錢養老?”
說罷,陳梨花垂下眼眸,“既是婆母看不上我那些個嫁妝,那想必我們今日是走不了的了。”
說著,陳梨花看向陸奇,“夫君,咱們回去吧,這家怕是離不了了。”
陸奇一時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昨夜商量好了要分家的,怎麼突然就要放棄了呢。
不過陸奇一直都是聽媳婦話的,所以媳婦怎麼說他便怎麼做,畢竟從十幾年前遇到她開始,他就知道了這世間誰都會對他不好,唯獨媳婦不會。
一家三口旁若無人的轉身就要走,彷彿已經放棄了要分家似的。
見狀,其餘人都怔住了。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反悔了?
如果是剛才做好決定之前,陸老夫人或許對於這樣的結果很能坦然的接受,畢竟她得本意也是不想分家的。
可是隻要想到陳氏的嫁妝將會是自己的養老錢,這要是不分家,二房不離府,那些個嫁妝可不就不能到她手上了?
畢竟媳婦的嫁妝,夫家是不能隨便佔為己有,搞不好還得被問罪的。
可,這種時候她好似也不能上趕著去讓人回來,說她同意分家。
不過好在,陸老夫人急,還有人比她更著急。
“二弟,二弟妹,你們別急著走啊。”陸慶開口。
此刻陸慶是真後悔沒有讓大陳氏跟著一起來,要不是這般,這個時候豈會是他親自開口丟這個臉?
可財帛動人心,想到二弟妹的那些個嫁妝,他如何不心動?
想到此,陸慶穩了穩神色,“這個家,你們既是不肯待了,我和娘自是不會強留你們……只是希望近臭遠香,今日你們離府之後,也還能常常回來看看。”
這話說得漂亮,不過這般的陸慶在陸奇和陳梨花他們的眼底,卻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形象的。
陸慶可不在乎他在二房心中是怎樣的形象,在他看來那些嫁妝的價值可大多了。
尤其他在侍郎的位置上待得太久,早就想要往上走一走,這些還不都得有錢財開路?
如此想著,陸慶就毫無心理負擔的看向陸老夫人,“母親,都說強扭的瓜不甜,母親便依了他們吧。”
有大兒子這個臺階下,又有那些豐厚的嫁妝養老,陸老夫人便再無顧忌的點頭了。
很快,文書就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