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中尉。我把她交給你了。她在哪兒?”
謝爾登翻轉一下藍sè的眼球,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正高興地在一塊跳舞,她的一個老朋友突然來了,把我的美差給搶了去。我只有恭手相讓,他們接著跳起舞來。”
“朋友?可她在這兒一個人也不認識!”
中尉的微笑裡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挑逗:“是嗎?上尉,可這一位顯然是她的一個非常親密的朋友,老交情……”
“這是什麼意思?中尉!”
笑容消失,“先生,我沒有另外的意思。”謝爾登趕緊說,“我只是從他們一同說笑的方式和兩人在起都很高興的樣子自然而然地得出結論:您夫人是傑誇德先生的非常親密的朋友。”
“傑誇德!”
“正是!先生。您肯定也很熟悉利昂?傑誇德了。”
保羅頓時感到好像有人向他肚子上踢了一腳。傑誇德怎麼會冷不丁地在這兒出現?和米凱拉一塊跳舞?
這很難是巧合。
不是巧合,又怎麼解釋呢?如果米凱拉計劃好要與她以往的保護人相見,她肯定不會選擇此時此地來團聚,專門跑到一個北方佬的軍官舞會上與北軍的一個敵人幽會——”
他顫抖著聲音又問中尉:“他們現在在哪裡?”
“我恐怕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先生,我最後一次看見他們時,他們正手挽著手向舞廳外面走。一邊投機地交談著。他們走進了外面的黑夜。以後我再沒見過他們。”
“他們出去有多久了?”
“大約十五分鐘,先生。”
保羅轉身跨出舞廳。這一切簡直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保羅的怒火開始燃起。據中尉說,她是心甘情願跟著傑誇德出來的。
保羅過去的憂慮此時全部湧上心頭,他帶著一腦子亂麻和旋風般的思緒,走入黑夜。
~
有力的臂膀夾得米凱拉一動不能動,但她的大腦在緊張地思考著。馬車現在已加快速度向前奔跑。很快就要到達崗哨,過去崗哨——就別希望保羅能幫助她了。永無希望。
在她發瘋般的腦子裡形成了一個孤注一擲的計劃。為了排除疑心,她故意鬆弛下來,接著感到抱著她的手臂也開始放鬆。她安然地偎依到他身上,像要睡覺一樣。
從前座傳來傑誇德的喊聲:“賈德,她還在掙扎嗎?”
“不啦,長官。她已經安靜下來,舒服得像只小貓。”他的手開始狡猾地一點々蹭上來,去撫摩她的*房。
剎那間米凱拉突然採取猛烈行動,她使出自己年輕柔軟軀體的全身氣力,敏捷地奮力一扭,從截獲者放鬆的手臂中掙脫出來,一頭扎向車門。
“狗rì的婊子——!”賈德伸手去抓她,拽住她的肩膀。
她又用力一甩,轉過身,伸出指甲撓向那小子的眼睛。他嗷地一聲慘叫,抬手去捂擦自己的臉。
她馬上開啟車門,跳將下來,拔腿便跑。拖地裙和裙內的寬鬆長褲實在礙事,一隻鞋跟被一塊石頭絆住。她摔了個大馬趴。
只聽得傑誇德在高喊:“追上她,賈德!抓住這娘們兒,綁住她的手腳!”
爬起來繼續奔跑,現在只能抽筋似地跳躍前進。一隻舞鞋已經跑脫。
在黑暗中她能看到遠處一排々淺白的軍帳無盡頭地向前伸展著,星々點々的篝火像眨巴眼的紅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