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你是怎麼從你麾下計程車卒那瞭解到這些的?”
“嘿!在下那個士卒的堂兄弟,正好在我們出陣前,前來看望於他。兩個人當時正在聊著這場合戰的事情,並且從他的語氣中,在下可以感覺到憤憤不平。而在下麾下的這個士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因為這和他聽到的完全是不一樣。而在下當時正好在附近巡視,所以……”
井手友清打斷了後藤基國的話,對他問道:“是晚上的時候?”
“嘿!當時在下正好剛剛開始帶人巡夜,時間應該是快到亥時了吧!”後藤基國回答道。
“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呀!”井手友清不覺得稱讚道。
井手友清從十五歲元服並且初戰之後,就一直跟著井手友氏南征北戰,而後藤基國更是在黑田家佔領了備前國的時候,就已經在井手友氏的麾下效勞了,可以算是老臣了,可以說後藤基國是看著井手友清長大的,和這個孩子相處的時間,比自己的嫡長子又兵衛都要多。
加上在黑田家的歷次戰鬥之中,兩個人在戰鬥中也是多有配合,所以互相之間還是比較瞭解的,特別是行軍打仗時候的一些習慣,互相之間很是瞭解。特別是因為後藤基國的穩妥,所以井手友氏經常叫自己的兩個孩子,多向這個長輩請教軍事上的事情,當然了井手友清是比較聽話的,所以後藤基國也經常會和他分享一些經驗,井手友隆就只能呵呵了。
後藤基國是一個做事很嚴謹的人,(後藤)又兵衛在這個方面多少還是繼承了父親這方面的基因,所以才能夠在歷史上得到一個“大阪七野爹”的榮譽稱號。
後藤基國只要是在外作戰,他都要以身作則,負責晚上的第一輪的守夜任務。他的這個舉動,第一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第二這樣做也是以身作則,能夠比較好的凝聚手下的戰鬥力。對於這一點,井手友清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有剛剛的一問。
“大人應該也知道這是在下多年的習慣了,說實話你要是在出徵的情況下,晚上不讓我去巡夜,我還真的是有些不習慣呢!”後藤基國說道。
“那這麼說,這件事就和新助之前回報的情況完全不一樣了。”井手友清呢喃道。
既然是後藤基國自己親自聽到的資訊,而且還是如此的言之鑿鑿,言語之中的破綻又並不多,至少比當時井手友隆自己描述的時候要靠譜得多,所以井手友清已經多少相信了後藤基國的話,這時候他還是很震驚的。
“嘿!而且井手大人,事情還不止如此。”後藤基國繼續說道。
“還有什麼?”
“後來擊潰男日向國聯軍,確實是用的誘敵戰術,也不是井手友隆大人提出來的戰術,您想他當時根本沒有聽取眾人的意見,就一意孤行的前去作戰了,而且還快速的陷入了苦戰之中,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來指揮之後的戰鬥。
他自己所謂的臨陣機變,快速的指揮眾人對著南日向國聯軍進行迂迴包抄的戰略,而自己奮不顧身作為誘餌,實際上都是他自己的一面之詞。實際上這些都是瀧本寺非有、大野昌直、井上之房幾位大人商議之後,集體作出的補救方法,和井手友隆大人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
“什麼……”井手友隆聽了這些直接驚訝的站了起來,久久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這次井手友隆是真的犯了大錯了,不知道如果井手友氏知曉了一切之後,會怎麼對待井手友隆。
“大人請不要懷疑,因為在下知道茲事體大,不敢擅自做出定論,於是故詳細的詢問過那個士卒,他說願意用性命擔保自己所說的話真實,而且在下出發前也去花房正幸大人那裡,從其他計程車卒那裡瞭解過情況,和他說的幾乎一摸一樣。”
“這……也就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