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頰淌下來。
忽然,一根有些粗糲的手指觸上臉頰,她心中一驚,驀然睜開眼,就見熟悉的臉龐映在眼前。
“你——不是走了嗎?”她吸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剜了她一眼。
冷嘯風嘆口氣:“要是走了,你是不是要一個人偷著哭?”
她心頭一顫,委屈又湧了上來,歪過身子不看他。
“城城,我真想將你包在懷裡,不讓任何人看見。”他嘆口氣,和衣上床躺在她旁邊,將她環住,低喃著。
沈傾城聞著他的氣息,漸漸心安,嘴裡卻不饒人:“少來,現在就嫌我煩了,那樣不是找罪受?”
他低頭看她:“我哪裡嫌你煩了?”
她幽怨地白他一眼,不說話。
冷嘯風立即記起什麼來,表情有些不自在:“我不是在想事嘛。”
沈傾城立馬認真起來:“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
他輕咳一聲,委婉道:“那個安普,我覺得他很危險,你離他遠一點。”
她立馬點頭,安普的眼睛好像能透視她一般,頭一次見面竟然就道出自己的秘密,是該離他遠點。
可是,冷嘯風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啊,他怎麼也看他不順眼?
忽然,她猛地睜圓了眼:“你亂吃 飛醋?莫名其妙!”
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我這不是緊張嗎?你本來就姿色不凡,又與眾不同,讓人無法不被你吸引,我又不忍讓你窩在後院這方寸之地,那樣你一定不會快樂,可是,最近你的表現讓我越發覺得,你太多的秘密我無法窺探,你就好像一隻紙鳶,我稍一鬆手,你就會飛離我的身邊,我怎能不擔心?”
又有一滴熱淚從眼角滑落出來,卻不是委屈,而是喜悅與感動,她釋然了,這樣的他,又豈會生起別的心思?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攬住他的脖子,她低聲道:“等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這樣想了。”
他眼睛一亮,將她壓住,促狹地道:“我再努力些,很快就會有的!”
一面說一面開始撕扯她的衣裳,沈傾城沒想到一句話又點燃他的火,羞惱道:“還沒說清楚,那個小燕子是怎麼回事?”
憑直覺,她就不喜歡小燕子,因此不怎麼使喚她做事。今天她又那副打扮冒出來,這個丫頭太不安分了,必須處理了才行。
“城城!”他氣結,這個時候提起這事,不覺得煞風景嗎?沈傾城卻不依不饒,按住他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的大手,使出殺手鐧:“不說清楚,明天就不准你上床!”
杏眼圓睜,一副你不說誓不罷休的架勢,冷嘯風只好老實了些,擁住她恨恨地道:“我身邊攏共就沒幾個丫鬟,都歸你使喚,我還沒問你存的什麼心,竟然派個丫頭來打發我,你倒反問起我來了?”
沈傾城不明白:“我怎麼了?”
“是不是你讓她來說,你這幾日身子不方便,讓我在書房裡歇息?”他睇著她,大有她一說是就要掐死她的架勢。
“沒有啊!我什麼時候這樣吩咐過?”沈傾城瞠目結舌,“是她悄悄拿了衣裳跑出去,被我發現了,說是墨竹讓她來拿的。”
冷嘯風見她不像逗他,驚訝了一下立即想通了關節,他天天與她在一處,怎麼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不方便?算算日子,她的小日子還要十來天才到。
他擰了眉,久久不說話。
“怎麼了?“沈傾
城大感意外,小燕子的問題還不是一點半點地大。
冷嘯風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小燕子是王府的家生子奴才,她娘跟佟嬤嬤一樣,也是我的奶嬤嬤,我出府的時候,父皇憐惜我,將她和佟嬤嬤都給了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