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真是太大膽了些,讓來衝本來已經快要熄滅的火花又滋啦啦燃燒了起來。
王太醫夫妻站在門口,有些不贊同地看著這一幕,卻並未多說什麼,在緊急關頭,確實不能指責她什麼。
來衝已經平靜下來,看著沈傾城來來去去地忙碌著,一會兒又是嫌炭火味太重影響了空氣質量,一會兒指揮蟲兒做這兒做那兒,嘴角上的弧度從來都沒有下去過。
“老頭子,你看這……”王夫人有些看不下去了。
王太醫畢竟認識沈傾城時間比較久,理解道:“沒事,王妃是學醫之人,沒那麼多講究。”
王夫人不再說什麼了,浣紗過來道:“王太醫,夫人,我們王妃有些話要跟來公子說,可能會耽誤一點時間。”
這是在暗示他們離開了,王太醫自然明白,兩人也不敢離得太遠,讓外人知道了可不得了,於是就在院子裡坐著等。
浣紗也未多說什麼,抿嘴笑了笑,回到了房間裡。
沈傾城已經處理好一切,正跟來衝說著話。
來衝看著她精緻的小臉,強自讓自己挪開視線,關心道:“你的事我都聽說了,你沒事吧?”
沈傾城一怔,隨即明白他說的是自己自請下堂的事,不由莞爾:“原來我悍婦的威名遠播,你躺在床上都知道了!”
“沈……姑娘!”他想了想,還是覺得這樣稱呼比較妥當。
“來公子,請您叫王妃!”浣紗插嘴道,王妃是永遠的王妃,不管發生什麼事也不會改變。
來衝微微皺眉,見沈傾城沒有反對之意,只好改了稱呼:“王妃,你不用自責,相反,我倒覺得你敢作敢當,比起有些面慈心狠的人來,更加磊落些。”
他聽說過她宮門口打丫鬟的事,據說還是元后的貼身之人,蟲兒沒事就聽些事來跟他說,知道他對九王妃上心,特意打探得清清楚楚的,他每日都聽著她的事情來度過,聊勝於無,身體竟然在一點一滴地康復。
沈傾城噗嗤一笑:“行了,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做得很過分,如果不是礙於我的身份,估計會有人向我吐口水吧。”
來衝奇怪地看她:“你不難過嗎?”
“難過什麼?事情做都做了,與其將氣鬱結於心,害自己不舒坦,我倒寧願讓別人不舒坦。罵就罵吧,最差不就是如今這樣嗎?沒事,我好得很!”如今她有爹孃疼著,姐妹兄弟關心著,某人還隔三差五翻牆幽會,彷彿眾星捧月一般,快樂又刺激。
來衝不信,沈傾城見瞞不過他,只好道:“你還不明白嗎?有些事未必是眼見為實。”
“你是說,你們是故意在演戲?”來衝何其精明,一語中的。
沈傾城慌忙示意他噤聲,隔牆有耳,這件事鬧得這麼大,她可不希望前功盡棄。
來衝明白她的意思,於是轉了話題道:
“想不到你竟然跟王太醫學過醫!”
他更希望,她剛才的舉動不是出於一個醫者的本能,而是一個普通女子對自己在意之人下意識的行為,雖然,他明知道那基本是不可能。
沈傾城想起在江南跟王太醫學醫的情景,不由抿唇笑了起來,她那哪裡是學什麼醫啊,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更多的時間則是被某人纏著,學沒上幾天,醫術倒是突飛猛進,若不是王太醫送了她那麼多醫術,還不讓人起疑心?
那時候,兩人跟談戀愛一樣,平平淡淡,沒有那麼多世俗的藩籬,真是自由自在,好不愜意。
來衝見她陷入了沉思,神采奕奕的樣子,知道她肯定在想什麼有趣的事,不由好奇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沈傾城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抱歉地朝他笑笑,解釋道:“我只是想起,那時他為了找我,竟然跟到江南,成天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