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上,見了他們也不下馬,樣子頗有些倨傲。
“你怎麼會在這裡?”冷嘯風眯著眼看他,不悅地問。
方言拱了拱手,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下官聽說邱老大的鹽場死了工人,要過去處理一下,聽說王爺也要前去,不如咱們結伴而行?”
誰想跟你結伴了?冷嘯風不悅到了極點,不太相信他的話,可他又不能說不,只好悶悶道:“方大人以公事為重,本王佩服,天元王朝有你這樣的能吏,真乃百姓之福。只是本王一向隨意慣了,不如大人那般敬業,再說本王帶著家眷,自然要多陪陪她。方大人先請一步了。”
沈傾城走在後面,看見方言也是一詫,朝他福了福身,冷嘯風走過來,親手扶著她的胳膊,沈傾城知道他跟方言較著勁,索性大方地挽上他的胳膊,小鳥依人地貼著他。
冷嘯風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炫耀似的往方言那邊掃了一眼,嘴角都咧到了後腦勺,“抱歉啊,方大人!”
說著, 他領著嬌妻上了馬車, 像一個戰勝的將軍,沈傾城暗暗好笑,這男人有時候真像小孩子似的。
方言沒有說什麼,韁繩一拉,一夾馬肚子,便走在了頭裡,他的兩名助手也連忙跟上,冷嘯風的馬車緊隨其後,後頭是隨從們的車馬,也浩浩蕩蕩的一行。
打尖的時候,沈傾城見方言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怪異地看了冷嘯風一眼,小聲問道:“你們兩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你看不慣他,他也不怎麼給你面子?”
“誰知道?他那臭脾氣!”冷嘯風悶悶地扒了口飯。
沈傾城還欲再問,他已經站起身,微微有些不耐煩道:“吃飽了?回房了!”
沈傾城嘟著嘴睨他一眼:“虧你還是王爺呢?小肚雞腸!”
冷嘯風大手一攬,將她困在懷裡,危險地看著她:“敢指責你夫君我了? 長本事了?”
沈傾城一點都不怕他故作兇惡的樣子,整個就是一隻紙老虎,伸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趁他分神之時飛快地逃離,大笑幾聲跑進了房間。
冷嘯風雙眼噴著火:“小妮子,敢算計我?”
方言看著他們一前一後跑進房間,不屑地勾起唇,眼中卻閃過一絲羨慕的光芒。
到了鹽關縣,幾人沒有在城裡停留,直接前往海邊的鹽場,沈傾城來過一次,對這裡並不陌生,現在是春季,天氣暖和,也湧過幾次不大的潮水,鹽田裡都漫上白色的鹽泥,此時鹽場卻已經停工了,因為出了人命案子,大家都沒有心思幹活,有人帶頭罷工,鹽場已經停工兩天了。
方言一來,許多人都圍過來,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鹽場管事呢?”方言眉頭一皺。
“管事找邱爺去了,死的是邱爺的二弟,管事嚇得不輕,不敢做主。”有人回道。
方言轉頭看他:“事情發生兩天了,邱老大還沒找到?”
他轉頭看向冷嘯風,他搖搖頭,底下的人並未來報說邱老大出事,那管事或許已經跑路了。
“這麼大的鹽場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讓工頭來說話?”
方言一聲令下,立刻有個五十上下的老頭兒站了出來,有些怯怯地看著幾人:“回大人,那邱二爺死前頭一晚,與薛耀曾有過口舌之爭。”他諾諾地說著,方言還是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人有可能是薛耀殺了?”
眾人都忽然激憤起來:“楊工頭你沒良心,那邱二爺作惡多端,結仇的多了去了,憑什麼就是薛耀?人家老實巴交,做的工能頂你兩個楊工頭,你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掙得多,所以懷恨在心啊?”
楊工頭被人指著鼻子罵,頓時來了氣:“反了是不是?等老大來了,你們一個個都跑不掉!”
楊工頭此話一出,有人就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