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傾城學藝不精,我想,太后娘娘一定也不希望我為她診治吧。”
“怎麼會呢?上次不就是九王妃妙手回春嗎?”李貴妃慫恿道,又看向蕭婉,“元后娘娘不會攔著讓九王妃盡孝吧?”
太后暗暗朝李貴妃瞪了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要她出醜才成麼?這些妃子,竟沒有一個懂她的心思,真是失敗!
手悄悄捏了捏趙嬤嬤,力道強勁有力,趙嬤嬤微微一愣,隨即會意過來,朝眾妃嬪道:“各位娘娘稍安勿躁,太后病了,聽不得嘈雜之聲,大家還是散了吧!”
沈傾城詫異地睜大眼睛:“太后祖母您沒事吧?”眼裡淨是擔憂之色,急急地就要上前去抓她的手,太后不著痕跡地避開,沈傾城心裡明鏡似的,卻急得哭了:“太后您別亂動,孫媳立刻替您把脈,太醫沒本事,孫媳雖不才,權當試一試,說不得就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太后就是沒病都被氣病了,竟然將她比作死耗子?雙眼真的一翻,心口揪疼得難受。
八王妃眼尖,就來替太后順著胸口,瞪了眼沈傾城:“九弟妹,我知道你心急,也要注意分寸,瞧把太后氣出好歹來可怎麼是好?”
一面柔聲寬慰道:“皇祖母,您別急,慢慢來,吸氣——呼氣——”如此幾番,太后漸漸平息下來,沈傾城站在一旁,像個做錯事的小媳婦一般。
太后看向八王妃的眼神就軟了幾分,呼吸平順了,竟然能開口說話了。
“賞!”這話是看著八王妃說的。“還是你知道哀家的心意。”
立即就有宮娥取了賞賜過來,是一件太后最喜愛的水貂毛斗篷,八王妃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自然知道這是屬國進貢而來,極為難得。八王妃喜出望外,連連謝恩。
一場鬧劇眼看就要消散了,蕭婉拉了拉沈傾城,眼神裡淨是詢問,沈傾城暗暗點頭,蕭婉頓時明白,不屑地自言自語:“我就知道!”
沈傾城有意無意看了眼李貴妃,蕭婉立即會意,忽然在太后床前跪下。
“元后,你這是做什麼?”太后不悅地看她一眼,其餘妃嬪驚撥出聲。
“母后,臣妾無才無德,卻自問不是不忠不孝之人,太子和老九雖然大了,也不敢疏於教導,剛才李妹妹所言,臣妾聽了心如刀割,太子他竟然……”蕭婉一臉沉痛而認真,“臣妾向母后您陪不是了,臣妾立刻就去稟明皇上,制其怠慢太后之罪!”
太后如今勢力削弱了不少,所以才想著賜婚太子,為的就是擴張自己的勢力,同時在太子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可她還沒成功,皇帝就下了另一道聖旨,自己的旨意只好擱淺,憋得她夠嗆,這才想著作難一下,讓皇帝皇子們忌憚一下,也好挽回幾分顏面。
如今她還不能跟皇帝撕破臉皮,哪會如蕭婉的願捅到皇帝面前?當初崔家還勢大,她都沉住了氣,如今更不能輕舉妄動。
心裡將李貴妃恨了個半死,太后撐著一口氣看向蕭婉,虛弱地開口:“元后不必如此,哀家並未下什麼懿旨,只是太久沒見太子,遣了羅公公去太子府問候一聲,李貴妃定是聽岔了。”
“太后!”李貴妃驚喊一聲,她可沒有說謊,路過御花園時她親耳聽到羅公公抱怨,還專門去問了,因為她一向在慈安宮走動,對人和善,羅公公也沒有隱瞞她,如實相告了。
沒想到太后竟然一句話就抹了個乾淨!
她還欲再說,沈傾城似笑非笑地瞥過來:“貴妃娘娘慎言,太后親口所說,莫非還不及一個亂嚼舌根的太監?”
李貴妃臉上頓時尷尬起來,不管什麼原因,太后都倒向了蕭婉那邊,她暗恨卻又發作不得,只得緊緊扭了帕子洩憤。
沈傾城便俯身去扶蕭婉:“母后,這下您放心了,並非是三皇兄抗旨不尊,太后祖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