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是時候了。”紫川秀向周圍的半獸人們使個眼神,士兵們一聲不吭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眼睛瞟著那幾個渾然不知大禍將至的魔族守衛士兵。一聲尖銳的呼哨壓倒了街上所有的混亂,正是紫川秀髮出的動手暗號。一瞬間,長街沸騰了,半獸人的佇列中,“噌——”的一聲長長的清響,四千把砍刀同時出鞘,密密麻麻的刺槍林在空中反射著陽光。
“殺!”一聲雷霆般的怒吼,正是布蘭在大吼:“為我們的骨肉同胞報仇,不要手軟!”一瞬間,血肉的風暴被掀起了。半獸人士兵怒吼一聲,猛然撲向近在咫尺的魔族弓箭手們。魔族弓箭手們連武器都沒來得及拿出來,恐懼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撲來的敵人,面色煞白。
有人在驚叫:“這是怎麼回事?”沒等得到回答,一把刺槍已經從胸口捅入,將他刺個對穿。有人徒勞地舉起了手上的木弓想格擋,半獸人那彷彿無窮的巨力揮舞著砍刀連人帶弓地將他砍成了兩截。有的人顫抖著開始挽弓搭箭,可是雙手直髮抖,只射出了一、兩箭,已經被撲近身來的半獸人一刀了結;有的人嚇得兩腳發軟得癱坐地上,面色發白,眼睛發直,反應不過來;少數配備有近身戰武器的魔族兵試圖自衛,但下一秒鐘他們就被上千半獸人的海洋所吞沒了,就像風暴之下的一朵小浪花消失在巨濤中,他們連個泡泡都沒發出來。因為雙方的距離本來就距離不到數米,混戰一起,不利近戰的弓箭手大大地吃虧。在半獸人勢如狂飄的砍殺下,弓箭手們一個接一個地發出慘叫倒地,受傷的跌倒在冰雪泥濘的街道上,於是進攻的半獸人毫不憐憫地將粗重的大腳從他身上踩過,繼續砍殺下一個。
半獸人那驚心動魄的喊殺聲中,夾雜著魔族弓箭手的呼嚷聲,響亮的呼救聲。他們長長的佇列已經被壓縮到了長街的一角,突然受到攻擊,連躲避和佈陣的地方都沒有,一群人擠在一起施展不開,半獸人那沉重的狼牙棒一棍敲下去,總能打死四五個的。
在發出呼哨的同時,紫川秀手起刀落,一刀就砍下了一個魔族士兵的腦袋,接著猛撲向城牆的階梯方向。剛才的那個魔族兵頭腦有點不大靈光,看著面前血花飛濺的一幕,他發出了驚恐的呼叫:“你們在幹什麼?”
“看太陽!”紫川秀依舊是那種漫不經心的腔調,身法卻迅猛如虎,一瞬間已經撲到了他的面前,一刀就刺進了魔族兵的胸口。那個魔族兵不敢相信似的看看胸口的傷口,帶著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慢慢地軟倒了下去,口角噴著血沫,喃喃地發出了最後的疑問:“哪裡有太陽啦?”
“所以我們在找嘛!”紫川秀抽出了刀子,看著魔族兵那睜得大大、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起了種愧疚的感覺,似乎欺騙這個老實人實在是件很不應該的事情。抬起頭來時,周圍已經是一片刀光劍影,自己所帶領的分隊正向城牆上的魔族守衛猛攻。臺階上方,十幾個魔族弓箭手還在不斷地放箭,刺槍手正在做最後的殊死抵抗,企圖等到自己的援軍趕到。但很顯然的,他們快頂不住了,幾百上千的半獸人沿著臺階猛攻而上,不顧傷亡,不顧頭頂箭如雨下,一箇中箭倒下另一個立即替上,只是一個勁地往上衝,這股剽悍的殺勁,看得著實讓人心寒。城頭的攻克,就在瞬間。
“大人。”紫川秀轉過頭,這才發現,白川一直在自己的身後,以手按刀,在剛才混戰的人群中默默地護衛著自己。這時候,她的眼神裡滿是疑惑:“您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嗎?”
“啊?”紫川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