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瘋狂找我打架的這段時間裡,我呢,在找地方蓋房子,蓋房子是做什麼用的呢?建孤兒院,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孤兒,但是你想一下,這個世界……別這個世界,就咱這個城市就有多少個孤兒,很多小孩帶病,生下來就被人拋棄,人生就要悲慘一輩子,你呢,全手全腳的,本身就是種幸福,我現在要把你的這種幸福帶給那些可憐小孩。”
“說到這裡,我要鄭重其事說一下,所有花費都是我一個人來。”張怕說:“我不是要表現我的偉大,是我確實很努力在為可憐的弱勢群體發聲,也是想照顧他們,你看你那麼有錢有閒,其實也應該貢獻下力量和愛心。”
張龍他哥被說愣了,怎麼個精神,這傢伙怎麼忽然開孤兒院了?想想說道:“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張怕說:“金村,就是以前著名的礦村,你要是感興趣就來看看,看看我選的那片土地,定好地方就開工。”
“哦。”洪火想了又想:“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得啊,這傢伙終於沒說髒話了。張怕趕忙說:“我覺得打架沒意思啊,難道你不這麼覺得?打贏打輸都沒意思,輸了贏了都得花錢,花很多很多的錢,有那些錢不如拿來幫助該幫助的人。”
這句話沒說好,忽然有點高大上、偉光正的意思,不過張龍他哥也沒挑他,沉默片刻掛上電話。
張怕開始發牢騷:“咋整地,連句再見也不說?”
晚上時候,又一家銀行的客戶經理打來電話,協商貸款的事情。張怕繼續拒絕,然後去赴鉛筆的飯局。
只有他倆,弄個小火鍋,配上杯白酒,生活不要太幸福好不好。
倆人碰了兩小杯白酒,張怕問:“因為什麼事兒喝酒?”
鉛筆說:“網路作協那個我不管了,你要是想……算了,估計你根本不感興趣。”跟著說起另一件事:“我們打算弄個工作室,你來麼?”
“什麼?”張怕問:“就像藝人工作室那樣?”
“兩回事。”鉛筆說:“我們這個工作室不是藝人工作室那樣打造明星,也不像別的工作室那樣僱傭槍手寫文賣文,咱這個工作室是一種嘗試,你看啊,你的新書有了一定成績,想不想更好?”
張怕說:“肯定想啊。”
鉛筆說:“可網站推薦就那些,再有別的渠道的推薦位更是搞不到;咱這行特別依賴廣告位,廣告做的多,成績自然好。”吃口東西緩緩又說:“我們是想,把水平差不多的寫手儘量多的聚集到一起,起碼得有一定成績,然後呢,可以平衡分享資源。”
“比方說,我們都有過出版經驗,有的人跟出版社關係非常好,你的書沒出版,就可以幫你推一推,對你來說是筆額外收入;還有的人跟某網站的關係非常好,咱們就能稍稍沾點光,你想啊,咱們這些人聯合起來,把分散的力量合到一起,變得更有力量,不論再跟誰談什麼,總不至於特別狼狽。”
“當我們力量夠大,說話的聲音就會大,就會有人聽有人在意。”鉛筆說:“這是一個過程,是我們一起慢慢成長而變強的過程。”
鉛筆的理論驚住張怕,想不到他竟然這麼有思想?
不過,張怕說:“網站不是有一個大神俱樂部?”
“那個是官方組織,咱這個是私下的,沒有超級大神,都是一些成績差不多,想要飛更高的寫手,一起聯合著發展,不好麼?”鉛筆又說。
張怕說:“好是好,不過我得想想。”
鉛筆說:“那你想吧。”
又過一天,大秘書打電話說有空,張怕急忙喊來洪火,三個人趕去金村。
洪火來過兩次,暫時充當嚮導。這一番介紹下來,張怕才算是瞭解了他的胃口有多大。
半山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