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明遲疑了一下,終於改了口。
李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言。
轉過頭來,看向對面的闡教眾弟子。
“燃燈道友,你不在玉清宮悟道,聚眾來我上清宮作甚?”
李長生負手而立,朝燃燈道人問道。
“長生道友,你何必明知故問。”
“前兩日,你截教多寶打了我闡教廣成子,伱應該知道吧?”
“讓多寶出來吧,這事他必須要給一個說法。”
“否則,我闡教絕不善罷甘休!”
燃燈道人相貌稀奇,形容古怪,簡單來說就是醜陋不堪。
他原本是紫霄宮三千聽道客之一,後面拜入元始聖人門下,被任命為闡教副教主。
“哦?不對吧,據貧道所知,廣成子師弟已突破大羅之境。”
“而我多寶師弟不過小小太乙境,又豈能打得過廣成子師弟?”
“這絕對是汙衊,赤果果的汙衊!不如,你讓廣成子出來對質。”
李長生並未將燃燈放在眼裡,拜入元始門下十數元會,還未能斬屍,廢物爾!
他揮劍便可斬之!
但一想到護短的元始聖人,他只得和和氣氣的解釋。
“你這是強詞奪理…快將多寶交出來!”
燃燈臉色陰鷙,氣憤填膺的說道,廣成子被打了,哪裡好意思出來丟人。
這時,他想起關於李長生的傳聞,心下又有些遲疑。
據說此人手段狠辣,出手不留情。
三光道人的稱號,就是明證。
殺光、搶光、燒光!
隨著拜入通天門下,這些年倒是收斂了許多。
不過,看著眼前低聲下氣的李長生,燃燈搖了搖頭。
這都是錯覺,如果對方真有如此本事,就不會是這副態度了。
“嗯?燃燈道友這是打算胡攪蠻纏?欺我截教無人麼?”
瞥了燃燈一眼,李長生緩緩問道。
兩教弟子雖時有摩擦,但雙方都好似心有靈犀般,控制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
無論打贏打輸都不會去找家長,只會默默努力,爭取下次再找回場子。
哪像今天,闡教竟然興師動眾,全教弟子齊出。
難道廣成子真的受傷了?
“見了我教副教主也不行禮,太沒有教養了!”
“就是,一群披毛戴角、溼生卵化之輩,擾得崑崙山烏煙瘴氣。”
“要我說,就該將他們趕下山去,免得給上清師叔抹黑。”
“廣成子師兄被欺負得太慘了,最少修養千年才能痊癒。”
“若是不找回公道,他截教還不得爬到我闡教頭上為所欲為?”
“不錯,尊卑有序,長幼有別,他們太沒有教養了。”
十二金仙聞言,一個個為廣成子打抱不平。
“放肆!”
李長生面色一冷,再也不復淡然。
一而再,再而三,真當他李長生是任人欺負的軟蛋不成?
他雖然低調謹慎,但準聖不可辱,截教的臉不能丟!
準聖大圓滿的威壓,盡數釋放出來,朝著闡教眾人鎮壓而去。
一時間,方圓億萬裡內好似天威降臨一般。
“轟!”
燃燈道人首當其衝,瞳孔猛然一縮,視線一暗。
一尊龐大的身影浮現而出,佔據了他的全部視線。
在這尊存在的面前,他變得無比渺小。
這一刻,燃燈感受到一股久違的死亡威脅。
“轟!”
連燃燈都無法直面威壓,其他人就更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