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皙就看不上弘曆,不就是造反嗎?怎麼他比自己還不敢面對這件事!
弘曆開門見山地說:“你不能在葬禮上鬧事兒!你若是有這打算,我拼著魚死網破也要去告發你!”
“是,是,是!前幾l天不都說好不在葬禮上鬧事兒,這都答應你了,你放心,絕不會在葬禮上惹你不痛快。”
看他不放心,弘皙舉手說:“哥哥我對天發誓!”
隨後弘皙壓低聲音:“那天回去哥哥好好想了想,覺得倉促之間動手恐怕勝算不太高,不如往後推幾l個月,在木蘭動手。”
“木蘭?”
“對,那是塞外,遠離京城,就算是出什麼事兒也來不及調兵。”
弘曆皺眉:“你糊塗,在木蘭本就是為了練兵,那裡大軍環繞,不比京城防禦鬆懈!”
“京城這裡八旗京營城裡城外團團圍住,再加上這麼多護軍營,又分了幾l道城牆,外有九門提督,內有皇城禁衛,比較起來在關外勝算更大一點兒,並且五千大軍在關外直接融入進去,更方便動手。”
弘曆不看好這個計劃,但是這為他贏得了時間,他不會相信弘皙真的會成功後拱手把皇位讓給他。如果到時候他落敗於弘皙,別說自己全家,就是皇阿瑪的子孫都不能逃脫,甚至祖母的所有子女後人都逃不過清算,這不是小事,這是爭奪大宗的大事。
弘曆覺得自己先穩住弘皙,再幹掉弘皙,然後自己制定計劃!
他就說:“好,就在木蘭動
手!”
弘皙信心滿滿:“這是弘暉登基後第一次去草原,這麼好的揚威機會他不會放棄的,所以他肯定會去,咱們提前準備。我先派人去承德和木蘭,木蘭殺不死他,也要讓他折損在承德!”
弘皙說得殺氣騰騰,弘曆滿腹心事回了家。
剛進門就遇到家裡的管家太監提醒他:“福晉剛才交代了,請您去壽皇殿進香呢。”
這也是要緊事兒,弘曆趕緊坐車去壽皇殿,剛進去就聽說弘暉也在,他心裡叫了一聲倒黴,怎麼就比他進門晚,豈不是顯得自己這沒事兒的比他那有事忙的還懈怠。
到了大殿門口,就看到一個胖嘟嘟的孩子穿著一身白色小衣褲趴在弘暉背上,側邊跪著弘晝正往盆裡放紙錢。
弘曆立即進門,先對著雍正的梓宮磕頭,隨後再和弘暉請安。
弘暉沒看他,淡淡地說了句:“起來吧,你去把靈前的蠟燭再續上。”
弘曆看了一眼,靈前的蠟燭果然快燃燒完了,立即起來去拿白蠟燭來續上。
大殿裡永璧奶聲奶氣地詢問:“伯伯,蘆殿大嗎?”
弘暉回答他:“大啊!不僅能安放梓宮,還能讓你們在裡面休息。”
“哦,聽阿瑪說從京城到泰陵才二百里,一天走不到嗎?”
弘暉說:“人就是什麼東西都不帶,一天也走不了二百里啊。更別說還要護送梓宮,加上人多事兒多,一天能走一百里就是快了。”
弘晝問:“就按三天走嗎?”
弘暉點頭:“嗯,已經打發人去沿途安排了,老老少少去一大家子,路上不提前安排好不行。你們四哥也派人傳信,說是泰陵各處都修好了,他在那邊也做了安置,去了有地方住。”
弘曆聽說提前安排人去了,心裡頓時七上八下。
弘晝心裡又沒鬼,就和弘暉發散著思維扯了很遠,問到了弘暉給自己把陵墓位置選在哪裡。
弘暉就說:“按照左昭右穆,該是選在聖祖爺身邊,到時候派人去勘察吧。朕還年輕,還不著急。”
永璧就掛在弘暉的背上,又問:“什麼是左昭右穆?”
弘曆出神,直到弘晝碰了他一下:“五哥,這是怎麼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