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園子裡拜見您,聽說您陪著太后回京了才多留了一會,我們一起回來了。世子爺要晚點回來,至於阿瑪他老人家能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不知道了。”
海棠嘆口氣,為了讓十三阿哥的葬禮規模宏大井然有序,雍正派出了堪稱國葬的隊伍來操辦。
這裡面是生瓜蛋子弘晝掛名,具體辦事兒的分別是內務府總管十六阿哥,禮部侍郎十二阿哥,宗人府的扎拉豐阿。
這三位又各自帶了一群班底,這三人要是單拎出來一個倒還好說,就十二阿哥而言,這是主持過孝惠章皇后和康熙皇帝葬禮的牛人,在這方面久經考驗。
另外的兩個雖然履歷沒有十二阿哥這麼光鮮,也沒單獨辦過大規模的紅白事,但是平時辦事兒也沒出過錯,屬於謹慎型別,也都能夠盡職盡責。
可是這三個人在一起辦事兒宛如三隻菜瓜,看起來規模宏大,但是暗地裡屬於都不肯背鍋,做事推三阻四,能偷懶就偷懶。
這就導致事倍功半,最直接的例子就是三人現在家都不回了,但是事情辦得左支右絀,處處讓人捏一把冷汗。
海棠點頭說了句:“知道了,”想了想又說:“我既然來京城了,這幾天就和你們一塊兒去葬禮上吧。姐弟緣分一場,這是最後相處的機會了,不可不珍惜啊!”
海棠第二天帶著兒媳和女兒去了,燒完紙後海棠出來,海棠聽到九阿哥大喊:“九妹妹,這裡來。”
海棠去了就問:“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沒聽見九哥喊我胖丫頭。”說完給在場的幾個哥哥請安,這裡還有一個老邁不堪的大哥坐在中間,老五阿哥和老七阿哥坐在他身邊,剛才一群老兄弟在這裡聊天。
九阿哥就說:“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人來人往的地方我喊你胖丫頭你臉往哪兒放?這是給你留面子,你還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海棠笑著說:“多謝九哥為我著想。大哥,最近可好?”
老大阿哥點頭說:“好,還好,和以前一樣,渾身上下不舒服,吃了這麼多藥都沒用,我也不想治了。我本以為是我先走,沒想到十三走在我前面了,唉!”
老五阿哥說:“我們剛才還在聊十三弟呢,唉,可惜他這麼俠肝義膽的一個人,這一輩子就這麼結束了。”
十一阿哥就說:“用得著你
() 來可惜嗎?他臨走的時候還撈了一個世襲罔替,這麼好的事兒被他碰上了,咱們哪怕是把命豁出去也未必能撈得出來。”
十阿哥就說:“十一弟,你和他相處得不多,別人若是落下了個恩封的世襲罔替哥哥我還唾棄一下,但是對十三弟我是服氣的。”
老大阿哥嘆息一聲:“世襲罔替啊!反正哥哥是盼不到了。”他兒子甚至都不是王爵,求都求不到。
十四阿哥這時候走來,跟哥哥弟弟們打完招呼,看到這裡坐著的都是親弟兄,剛說了一句:“今兒都來了,來得挺全的。”
十七阿哥說:“畢竟是頭七。”
這時候外面靈堂那邊喧譁了起來,大家都在樹蔭下坐著,距離靈堂還有一段路,幾個年紀小的都紛紛跑過去檢視出什麼事兒了。
海棠和幾個弟弟一起跑過去,老大阿哥行動不方便,對著十阿哥說:“老十,你去看看怎麼了。”剩下的這幾個人老五和老九太胖,老六不在,老七又是腿不方便,老十一瘦得跟麻稈兒似的,就怕把他擠出事兒來,所以只能叫老十了,畢竟那些小的都跑乾淨了。
老十圍觀了幾眼回去跟老哥哥們說:“三哥來了,他喝了點酒。”
老大阿哥問:“他撒酒瘋了?”
“也沒有,就是……就是言談無狀。”
老大阿哥說:“我去看看。”他身邊的太監趕快扶他起來,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