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棠說:“朕這些日子偶感風寒,氣力不支,到時候朕開了第一箭,你帶著大軍行圍吧。”
海棠看看太子:“二哥……”
太子說:“妹妹的本事哥哥是知道的,必能完成。”他自己撈不到這差事別人也撈不到,只要好處沒落到兄弟們頭上對他而言都是賺的。於是就顯得積極了起來:“這也是在演習軍陣之事,弟弟們年紀小,這次十五十六也來了,你多帶帶他們,也讓他們經歷一番,知道怎麼回事,將來有事兒也能派他們上去。”
這話才像是儲君說的話,這也像個哥哥該說的話,康熙臉上的表情和緩了一些:“你二哥說得對,你下面的弟弟也慢慢長大了,該給他們點指點了。”
“是!”
康熙對海棠說:“一路幾千裡,趕路辛苦,去隔壁休息一會吧,朕帶著你二哥讀書,有事兒明兒再說。”
海棠站起來應了,退出到隔壁休息。這圍場到處是人,她和四阿哥不會討論任何事兒,所以她也不急著和四阿哥見面。扎拉豐阿已經搬來了,兩人說了些孩子和園子的事兒,剩下的就是扎拉豐阿在說這件事。海棠從十四那裡聽了一手訊息,扎拉豐阿這是二手三手的訊息大部分都比較失真,但是扎拉豐阿說了一道上諭,大意是加強宮禁,讓內務府對宮中眾人的管理加強,對貌美少年尤其多關注。不僅如此,又下了一道旨意,為了宮中安全,太子所居住的毓慶宮通往外界的那扇宮門從裡面封起來,禁止出入。
這對太子的打擊是巨大的,他沒有了任意出入宮中的權力,就把他與大臣們隔離了起來,所有人想見太子必須透過康熙,康熙審查過才能見,不再是以往那樣想見就召見的流程了。宮中有內務府,東宮有詹事府,康熙把詹事府清洗了一遍,不僅斬斷了太子與外面的聯絡,還把太子身邊的人全部換了,太子如今就是籠中鳥,徹底成了一尊泥塑。
海棠問扎拉豐阿:“太子如今天天干嗎?”
“讀書啊!太子都出閣這麼多年了,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皇上又讓人把他老師給叫來重新教他讀書。”
海棠冷哼了一聲:“讀書?先看看那幾個師傅都是什麼人!學問是有的,有些人的人品簡直臭不可聞。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隋唐時候的李綱人
品是挺好的,但是教出的三個太子都不怎麼樣。”
李綱是楊勇,李建成,李承乾的師傅,這三倒黴蛋都沒當上皇帝,下場一個比一個令人唏噓。
扎拉豐阿就開始發愁:“咱們兒子這也不小了,再跑兩三年就要入學了。”這一入學是沒機會跑出來玩兒了,但是扎拉豐阿能天天見他,畢竟尚書房和御前距離很近,這些皇子皇孫每天要跟皇上交了作業才能放學。他發愁的是兒子會拜在哪位大人跟前,這些尚書房裡講課的師傅學問是沒得說的,但是就跟孩子他額娘說的一樣,人品堪憂的太多了。
他打算和海棠聊聊這些師傅們,再一看海棠睡著了,他也就不再說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圍場上一如既往地白日圍獵晚上吃喝。海棠有心跟康熙說訓練大軍夜裡行動,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如今太敏感了,就打算在青海實驗一下,訓練他們簡單的夜襲和反夜襲。
和康熙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康熙很贊同:“嗯,夜裡劫營的事兒常有,這樣折騰一下也好。”
兩人關於西北的穩定又聊了很多,西北整體趨於穩定,稅收都很順暢,康熙雖然關注多,對海棠在西北的治理很少插手,兩人每年聊聊就行。
半個月後行圍結束,大家各自散去,康熙帶人回熱河行宮。
海棠也見到了弘陽,大半年沒見,孩子就跟吹氣球一樣一下子拔高了一截,看著也沒那麼圓了,已經從大寶寶過渡到小童了。
海棠抱著他忍不住問:“居然長這麼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