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還未開口,容嬤嬤就怒道:“放肆,一介小民,竟敢不下跪跪拜郡主。”
施音禾一愣。她如今也算是朝臣,如何能跪拜郡主?按理,郡主遇見她這樣階位的將領,也是要跟她互相見禮的。
她還在猶豫該如何解釋,郡主卻已經四處打量施家宅院,嘴裡疑惑的說道:“看你施家宅院也算有點樣子,不像那些個窮酸賤民,但怎就不知檢點,到處惹是生非不守婦道呢?”
施音禾今日的裝扮簡潔大方,人也精神幹練,怎麼看都不像是那些勾欄女子的做派,讓郡主疑惑不解。
“不知檢點?”施音禾不明就裡:“郡主這是從何說起?我一不賣笑二不賣身。家道殷實,從不缺銀子使,不會做那些傍身豪門富戶做外室過活的事。郡主這麼一說嘴,我身為女子,這一身清白可就毀了。這可比殺人越獄還要狠毒。我想,郡主身份尊貴,斷不會無事生非,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流言蜚語?這些詆譭足夠摧毀我施家門楣,不是小事。”
郡主皺眉:“好一個伶牙俐齒,本君主一句話,你倒有一百句等著堵我的嘴,果然狡詐。怪不得蕭策都被你迷得失了分寸。實話跟你說,要不是誤打誤闖從你前夫楊家那裡知道你的腌臢事,本郡主還真被你這一副正經模樣給迷惑住了。”
她認識蕭策?還去了楊家?這資訊量有點大呀,她施音禾不過去校場撿了個左副統領回來,就捅了不知道哪家馬蜂窩。這是什麼道理?
施音禾有些惱怒了,但面上還是保持平靜,冷冷說道:“公主言重了,我施音禾還未成親,哪裡來的前夫?至於蕭策,我想郡主也是尊貴之人,應該比我還清楚,他作為成王府二公子,教養分寸不在話下,斷不會被不相干的隨便什麼人就能迷惑得了的。郡主不打聽清楚,這樣沒理沒據的話說出來,只怕成王府的人聽去了,也會不開心的吧?”
一個普通小民,竟敢這樣直呼你我,還敢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慚。若央郡主怒火中燒:“你胡說,那楊家大夫人少夫人親口說出來的話,還有假不成?還有,今日,本郡主就算要了你這平頭小民的腦袋,也沒人敢置喙。你還敢去找成王府告狀?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蕭策這樣出色的皇親貴公子,投懷送抱的女子多的是,你以為你真能入他的眼?他不過玩玩,你還當真了,真是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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