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訓斥廖婉寧,卻見楊鎮從另一頭的男賓席遠遠跑來,嘴裡勸阻:“母親且回去,這裡孩兒再處置。”早有小廝見事不對,去稟報了他。
他一把拉住廖婉寧的手,硬拽著就往側屋走,嘴裡低聲喝道:“回你屋去!你想搗亂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日子?五皇子坐鎮,若他知道你不識好歹,還有你好果子吃?”
廖婉寧已經破罐子破摔,哭鬧得更大聲,掙扎道:“我管你五皇子六皇子,我孩子被那毒婦欺負,我還不能出聲了?”
“誰欺負你家孩子了?我不過訓斥兩聲,那指甲印分明是你們自己給掐的,還想賴在我頭上!哼!早聽說你不是個省油的,果然,進楊家第一日就想給我使絆子。你以為我是你當年設計趕走的施音禾?她心軟被你搓扁柔圓,我可不會讓著你……”
眾人齊齊往聲音來處看去,竟是那一身華麗新娘紅妝的計嫦浠,她被廖婉當眾冤枉欺負孩子,氣不過,直接掀了紅蓋頭,從洞房罵將出來。
新郎還未進洞房,新娘就暫自掀紅蓋頭,還跑出了洞房門,這可是大忌。
眾人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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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婉寧見目的達成,嗤笑出聲:“我以為是怎樣的大家閨秀呢?原來也是個不知禮數的潑辣貨……”
“啪”
計嫦浠衝上去狠狠給了廖婉寧一巴掌:“賤人!你一個沒根基的賤妾,也敢跟我鬥法?你出門前不照照鏡子麼?長成這副鬼樣,還敢出來丟人現眼?虧得楊家厚道,還讓你住在祖宅,要我說,你這樣豬狗不如的醜樣,還是丟出山裡去喂狼還有些用處,留在此地,不知要嚇壞多少人家的孩子。”
楊鎮趕緊攔住計嫦浠:“你且回屋去,今日是咱倆的大婚,不可壞了規矩,省得日後讓人說你的不是……”
“我怕人說麼?”計嫦浠轉過身反把楊鎮護在後頭:“你不用怕,有我計嫦浠一日,她欺負不到你頭上。日後,她這些爛事,我來處理便是。你多少是個朝廷命官,有大好前程,不必為這樣的垃圾賤民費心神。”
計嫦浠說著,朝躲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奶媽喝道:“奶媽,把孩子抱過來!”
奶媽哪裡敢,只心驚膽顫的看向楊鎮。楊鎮還沒開口,計嫦浠便自己走上去,從兜裡拿出一顆流光溢彩的琉璃珠子,在嫣兒眼前一晃,嫣兒頓時被吸引,伸手想要,計嫦浠給她珠子同時,順勢將孩子抱在懷裡。
孩子玩弄著手裡的珠子,靠在計嫦浠懷裡,完全不排斥。
廖婉寧兩眼圓睜,衝上去想搶嫣兒:“毒婦,別碰我的孩子……”
她原本面目醜陋猙獰,一發怒,比尋常更詭異嚇人。嫣兒嚇得往計嫦浠懷裡躲,竟被嚇到面色蒼白,出不得聲。
計嫦浠趕緊哄住孩子:“乖嫣兒別怕,咱們不看她,咱們躲遠遠的玩珠子去,好不好?”
嫣兒緊緊縮在計嫦浠懷裡,瞪大圓溜溜的眼睛,拼命點頭。
她手臂上的指甲痕,就是被母親給掐的。
“嫣兒乖,手上還疼不疼?我給吹吹,好不好?”計嫦浠少有的溫柔,對嫣兒手臂上的指甲印輕輕吹了吹,繼續柔聲問道:“嫣兒跟我說說,誰掐你手臂了?我幫你打她去!”
嫣兒一聽,驚恐的看向廖婉寧,不敢說話。
計嫦浠繼續追問:“她掐的?那個壞女人掐的?”
嫣兒往她懷裡縮了縮,才小心的點點頭。
計嫦浠看向廖婉寧,嘲諷道:“虎毒不食子,你居然為了在新婚之日下我的面子,拿自己的孩子開刀,你嘴裡口口聲聲的毒婦,說的就是你自己罷?”
眾人再次譁然。
楊鎮沒想到事情是這樣,頓時羞愧難當,怒不可遏,衝上去“啪”“啪”就給廖婉寧兩巴掌,嘴裡怒吼:“來人!把這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