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冷著臉回到後院,雷叔跟小蓮還有幾個做粗活的媽媽正等著她回來。
“我們這就走吧,離開楊家,回施家。”施音禾說道。
小蓮一喜,頓時歡呼雀躍:“終於可以離開這破地方了,我這就拿包袱去。”東西早就全部打包,他們一拎就能走人。至於其他珍貴物件,雷叔也早就趁夜避開那些守門的家丁,悉數搬走。如今的後院,只剩一個空殼。
施音禾帶後院眾家僕出門,沒有意外的被幾個楊家家丁攔住去路,前方站著楊家眾人。
雷叔一個輕側身,雙手飛動,手裡的小石子將圍住他們的家丁擊中。下肢一軟,幾個家丁同時下跪,竟像是跪拜送他們出門的。
楊鎮一臉驚駭,施音禾身邊的雷叔竟有這樣的身手,這麼多年,他們楊家竟不知道。
施音禾看都不看跪倒在地的那些家丁,徑直往前走,直到逼近楊鎮一家。
“我不想對你們動手,識相的,還是自動讓開的好。”施音禾冷冷看著楊家眾人。
安氏見到雷叔的身手,心裡也發怵,但仗著人多,她又是長輩,料施音禾不敢拿她怎樣,便梗著脖子呵斥:“要走不攔你,把所有房契地契銀票留下。”
“若我不留呢?”施音禾冷道。
“那就要看看你這個雷叔能不能隻手擋住我楊家所有家丁了。”
安氏一揮手,身後所有家丁一擁而上,把施音禾跟幾個僕人團團圍住。
楊鎮不忍兩邊打起來,苦口婆心勸道:“音禾,只留一半即可,大家都各退一步,不必到動粗的地步。”
“不行,”廖婉寧將楊鎮一把推開,站到施音禾跟前:“除了人,你施音禾今日什麼都別想帶走!”
楊鎮拉住她:“婉寧……”
廖婉寧甩開他的手,眼睛還是死死盯著施音禾。
“沒錯,什麼都別想帶走!”安氏附和道。這一點,她跟廖婉寧的想法一致,這個傻兒子,就是太心軟。
楊武把楊鎮拉到一邊,勸道:“哥,我見廖姑娘很有主意,你就讓她跟娘對付施音禾得了。你就是太軟弱,再被施音禾拿捏了,她拿走所有東西,咱家日後不得喝西北風啊?”
“你懂什麼?”楊鎮向來不喜這個三弟,沒好氣說道:“對女人用強,日後丟臉的是我,你只知道瞎鬧騰,也不想著為楊家分憂。”
楊武嬉皮笑臉:“此刻,幫著母親跟廖姑娘把你按住,就是為楊家分憂了。哥,你別怨我,要怪只怪那施音禾手裡好東西太多了,誰不眼饞啊?她若帶走嫁人,還不便宜了下一家?”他手裡越發用力,死死按著楊鎮,楊鎮一時動彈不得。
“你們……你竟事先跟母親婉寧串通好,今日必定要把施音禾給搶乾淨了才放人出門,是也不是?”楊鎮怒道。
楊武一臉瞭然:“我的好大哥,你終於明白過來了。咱們楊家本該上下一心才是。”
楊鎮頓時頹了下去,母親、婉寧、三弟,他們的做法讓他感到陌生,自己為之奮鬥的整個楊家都讓他感到陌生,還有無可奈何的無力感。
前方,廖婉寧跟施音禾對峙,眼看雙方勢如水火,一觸即發。
“大夫人,大少爺,外頭有人找。”門房小廝氣喘吁吁跑進後院。
“不管是誰,都打發出去,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形景?今日楊家不見客。”安氏怒斥道。
門房不敢大聲說話,只唯唯諾諾說道:“來人是成王府的高管家。”
“成王府?”安氏一愣,成王府可是皇親,高高在上,他們楊家人平日連王府大門都靠近不得,更別說攀親帶故了。管家親自來楊家,這是出什麼事了不成?
安氏來不及應對施音禾,趕緊讓楊武松了楊鎮,帶著楊家眾人匆匆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