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回到施家後,整個人放鬆下來,有了空閒時間,便再接再厲,又連開了三家酒樓,都是接手人家開不下去的,她接手過來後,改良了運營方式,盤活酒樓,短時間就整得紅紅火火。當然,她自己並不出面,都是請大掌櫃出頭。酒樓也是撿現成的,因而外頭沒有人知道跟她有關。
除了擴大產業規模,她在家也都沒閒著,讓雷叔安排線人,安插在各市鎮,研究各種產業市場走向。她想在現有的基礎上大面積擴大規模,甚至鋪展到全國各地。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也都習慣的跟蕭策商量,蕭策對這些東西比她還敏銳,對她的計劃非常贊同。她也沒來由的信賴這個成王府的蕭二公子。兩人雖有婚約在身,但相處起來竟沒有任何扭捏或者隔閡。
施音禾完全沒有嫌棄他身體偏癱這事,她經常自然的來往於成王府跟施家之間。
這日,施音禾依然像往常一樣,帶著丫鬟小蓮,坐著馬車行駛在從成王府回施家的路上。馬車前方,雷叔駕車。路上經過一個岔路口,路口有個乞丐在行乞,平日裡有乞丐出現,施音禾習慣的給小蓮下去放點碎銀或者銅板,這次也不例外。
沒想到小蓮從荷包裡掏出碎銀一放進去,就有人從旁邊搶走她荷包,往衚衕裡頭跑。小蓮一邊大喊有人搶荷包,一邊往衚衕裡追。
眼看小蓮越追越遠,施音禾怕她出事,急忙喊雷叔下去幫忙,雷叔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腳跳下了馬車,往衚衕去了。
施音禾正開啟馬車門簾,著急的往衚衕方向張望,突然眼前一晃,聞到一股奇怪的幽香,她還沒反應過來,就頭暈失重,渾身綿軟,癱倒在馬車內。
接著,眼前一黑,她被人矇住雙眼,再用袋子整個套住全身,口袋被綁緊。感覺馬車有人駕著,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她頓感不妙,但渾身無力,已然無法動彈,也喊不出來話。
一路上,施音禾都在想,這些人抓她做什麼?
雷叔跟小蓮從衚衕裡從那人身上奪了荷包出來,發現馬車已經沒有了蹤影。
他們著急的四處亂轉,小蓮更是哭出聲:“小姐去了哪了?馬車沒人控制,不會是馬被驚到,自己帶著馬車亂跑了吧?那小姐豈不是有危險?什麼辦?”
雷叔逮住四周的商戶查問,但岔路口人來人往,剛剛又被那個小偷吸引了視線,根本沒人注意馬車何時離開。
這匹馬是雷叔常用的,他非常熟悉馬屁的脾性,從未出現馬匹自己拉車往前走的事,何況,如果馬受驚,拉著馬車亂竄,定會引起路旁商戶的注意,施音禾也會出聲。商戶們都沒發現,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支開他跟小蓮,把小姐給擄走了。
雷叔讓小蓮去成王府找高管家,他自己找了個偏僻位置,趁人不注意,一躍上了屋頂,往最高處走,登高望遠,檢視馬車的蹤跡。
成王府,小蓮斷斷續續的哭訴讓蕭策眉頭緊皺。他一臉寒霜,聲音冷得沒有一絲人氣:“有人皮癢了。高階,讓他們看看咱們的手段。”
高管家頷首稱是。
蕭策很平靜,他不擔心施音禾,雷叔這麼多年的教導,施音禾早就不是當年的弱女子,普通人根本近不得她的身。
蕭策越平靜,眼裡透出的光越寒,高管家知道,那些人,慘了!
……
施音禾並未完全失去知覺,她試著咬破舌頭,隨著刺痛,一股腥甜在嘴裡蔓延,也讓她瞬間清醒,但還是渾身無力。清醒後,她憑著感覺,知道馬車出了岔路口後馬上往右拐彎,進入另一個衚衕,再連續幾次拐彎,出衚衕,往大路上走,她聽到鳥叫聲跟流水聲,知道馬車大概已經出了郊外。
馬車經過凹凸不平的路面,磕磕碰碰,震得她骨頭生疼。腦袋被撞到車壁,疼得她悶哼一聲,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