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一小隊身著統一服裝的人馬疾馳而來,圍住破廟。
來人都是精壯的漢子,像是軍營裡的武官,動作訓練有素,三下五下把楊武跟絡腮鬍,還有那幾個糙漢都綁了,竟一個個拿繩子牽在馬匹後頭,拖在地上,揚塵而去。慘叫聲隨著飛揚的塵土,消失在馬路盡頭。
整個過程,不過半刻鐘時間,楊鎮目瞪口呆,被楊武的一聲“大哥救我”的慘叫聲驚醒。
他想打馬追上去,才發現自己的馬口吐白沫,已經躺在地上,掙扎著慢慢沒了聲息。竟是被下毒死了,他就站在旁邊,完全不知情。若他們想對他下手,此刻口吐白沫躺在地上的就是他楊鎮。
把受傷的人生生拖在地上騎馬飛馳,楊鎮難以想象那血肉模糊的場面,那些人的殘忍讓他手足無措,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馬上報官。
府衙,李大人一臉狐疑。
“你是說有人挾持你家楊武?你親眼看見的?誰挾持了他?為何要挾持?”
楊鎮支支吾吾。他不敢說是自己三弟挾持施音禾在先,又說不出是誰挾持了楊武。
李大人見問不出所以然,只潦草的派人出去查探一番,也查不出什麼來,便不了了之了。他讓楊鎮回家等著,查到了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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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鎮回到楊家,驚魂未定,臉色煞白。
廖婉寧一臉興奮,第一個迎出來問他:“如何了?三弟可把那賤人帶走了?那她如今……”
“別說了,婚宴的事壓根就不是她乾的,她根本不知道我成親這事。”楊鎮惱怒說道。他進門時已經派人出去各路尋找楊武蹤跡。但府衙都找不到,他楊家的家丁更是猶如無頭蒼蠅,到處亂竄,完全沒有章法。
楊武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楊鎮不敢想,回到院裡時,他整個煩躁不安。
“所以,你後悔了?”廖婉寧見他這樣頹唐煩躁,以為事成了,不禁得意,接著說道:“後悔也沒用,她被這麼多糙漢凌辱,就算送青樓,青樓的媽媽都嫌棄她不乾淨,何況王府!”
安氏也一臉幸災樂禍,壓低聲音問道:“真成了?哎呀,她就是活該!這回好了,一個人人踐踏的破鞋,我看王府的人還要她不?”
楊鎮猛抬頭,怒視廖婉寧:“你們當初並不確定婚宴是不是她破壞的,只是想借機讓我跟三弟對她下手,壞她名聲,對不對?”
廖婉寧漫不經心回應他:“是不是她乾的,有這麼重要麼?我大著肚子跟你回到楊家,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是她施音禾不識好歹,還想攀上王府這樣的高枝,我偏不讓她如願。楊鎮,你也不想讓她嫁進王府,高你一等是吧?”
楊鎮被她說穿了心事,氣急敗壞:“我不願是我的事,但你也犯不著對她憤恨至此。毀掉她清白,跟殺了她有何區別?”
“殺了她?那不是讓她痛快了麼?我就是想讓她痛不欲生,而且,就是要你楊鎮親自下手。你親手把她送到那些卑賤齷齪的糙漢床上,任由他們糟蹋她的清白。長得美又如何?被王府看上又如何?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把她毀了,這事想想就刺激,呵呵呵……”
廖婉寧得意又尖酸刻薄的臉,因為妒忌變得扭曲猙獰,讓楊鎮陌生。
“沒錯,她就是該!”安氏也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附和廖婉寧。
兩個楊鎮最在乎的女人,此刻正猙獰的露出畜生的獠牙,讓楊鎮不寒而慄。
他沒有再跟她們說話,只是無力的搖頭,再搖搖頭,用手支撐著椅子站起來,搖搖晃晃往自己屋裡走。
見他這副絕望後悔的表情,廖婉寧跟安氏都篤定,施音禾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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