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還真是個美男子,但薛禪就是越看越煩。
一說醜,鄒澤不樂意了:“哎呀……你這雙眼睛很迷人,可惜了,是個瞎的……”他眼神忽的一冷,輕啟朱唇,接著陰惻惻說道:“把她的眼珠子給我挖出來!”
一瞬之間,那幾個黑衣女子同時走形,虛影變幻莫測,將薛禪圍在中間。
同時,每個人手掌往前一撐,從衣袖吐出絲絲銀線,相互纏繞,瞬間成網狀,將薛禪包裹其中。薛禪瞬間失去空間感,整個人說不出的窒息。
三更天的夜色最為暗沉,漆黑的夜空彷彿要吞噬一切,但擋不住那白雪蠶絲織發出的絲絲銀光。
鄒澤鼓掌喝彩:“好!這可是白雪蠶絲,越掙扎越緊,割不斷理還亂……美人,你這雙眼太迷人,配這張男人臉,著實可惜。這樣吧,要不,把這假臉揭了;要不,我幫你把這眼剜了,二選一。”
薛禪似笑非笑:“哼!我以為是狐狸窩,原來竟是盤絲洞。什麼鬼二選一,我看,還是你選好了。你的臉,我幫你毀掉;還是你自己廢了它?二選一。”
薛禪總算看出來,這鄒澤真對自己的長相迷之自信。說他醜就發飆,想毀他容呢,豈不是會讓他瘋狂?
果然,鄒澤震怒而起,手持利劍,直刺薛禪雙眼:“敬酒不吃吃罰酒,眼睛拿來!”
薛禪直視劍鋒,一動不動,臉上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眼看就要刺中薛禪,鄒澤沒想到他不躲不避,想收手已經來不及,正窩火。
“鐺”的一聲,金屬撞擊聲刺透耳膜,一枚暗器將鄒澤利劍彈開。
“在我面前傷我的人,鄒澤,這就不夠意思了啊。她但凡傷到一根毛,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蕭策不知何時已經撲出窗外,站在屋頂最高處,高處風疾,衣袂獵獵,裹挾著他傾長的身材,那些黑衣女子都忍不住側目。
他收回發暗器的手,眼神一改剛才的慵懶無神,變得十分銳利,彷彿要將鄒澤刺穿。
鄒澤沒理他,只自顧自手撫胸口,劫後餘生一般:“還好還好,沒將這雙美目變成血窟窿,否則,我都沒法原諒自己!”他突然想起什麼,眉頭一蹙,接著說道:“舊賬?咱倆有舊賬?沒有的事。”
蕭策冷著臉:“鄒公子記性不是很好啊,上次跌落懸崖,你當開玩笑?”
“唉……那不是有來有往麼?你重傷我一次,我重創你一遭,早就一筆勾銷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提他做什麼?”
“姓鄒的,還不快讓你的蜘蛛精們收爪子?否則,別怪我斷她們手臂之前沒提醒你。”薛禪沒工夫聽兩個男人胡扯,出聲打斷他們的對話。
:()月影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