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多看了施音禾一眼,不看不打緊,竟覺得這施音禾跟自家孫女有兩分相像。不過是段清子多蒼白些,而她施音禾,更顯得白皙紅潤,樣貌更出眾些。
他莫名其妙的脫口而出:“你是誰?”
施音禾看了看四周,確定他問的是她,才用手指了指自己:“你……問我?我是誰你不知道?段老頭,您這麼健忘?昨兒您家的毒蜂還差點把我給收了。喝!您可真會選擇性遺忘。”
段長風所有所思:“像,太像了,越看越像。你說自己有本事,讓皇后對你鍾愛有加?老夫看,你只是長得像……像他們家的女孩兒,她才對你另眼相看罷了。”
他想說像咱們皇家的女兒,但話未出口,生生嚥了回去。
施音禾當然知道他心裡所想,沒搭話,只將人推出門,氣鼓鼓的從裡頭把門關上。在門背後站了許久,那股氣都沒消。
“早知道你真來跟我搶人,我就不該多管閒事,讓你們自生自滅去……”
她賭氣的嘟嘟囔囔。
“你放心,她誰都搶不到,策兒那臭小子,眼裡從來都只有你,不會看上她的。”
蕭稷從暗處走出來,臉上似笑非笑,有些莫名的幸災樂禍。他第一次看到施音禾吃乾醋,還挺可愛。
施音禾翻了一下白眼:“剛才不出來勸架,這會出來做什麼?”
“你把他們支出去,不就是想讓我現身?”
“我說,你們也真是奇葩,為何都選擇在我的閨房隱身?還……還在我要沐浴的時候……”
施音禾氣鼓鼓的樣子讓蕭稷忍俊不禁。
“不是我們選擇,這地兒是你第一個必經之地,再說,不也還沒沐浴?”
“什麼意思?你還真想趁我沐浴的時候出現?”
“我沒……算了。那祖孫倆,是我故意放風,讓他們躲進小樓的,你幫看著點。別讓他們出亂子。皇上盯得緊,一旦被皇上的人抓住,他們沒有活路了。”
“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只是你這麼做,就是把我拉下水……對我,你果然是利用得挺徹底。小時候這樣,長大了還這樣,還有沒有大哥的擔當?”
施音禾越想越氣,索性說話語氣很不客氣,聽起來更像是吵架。
“能被大哥利用,說明你有你的本事,不是躲在人後的弱女子。”蕭稷少有的耐心解釋。
“利用就是利用,哪來這麼多借口?得……接下來呢?你要我做什麼?那祖孫倆可不是尋常人,我藏個日可以,過後呢?你打算如何安排他們?”
“這事,還要看皇上的意思。他繼續追查,就是想斬草除根;他裝模作樣,那就是放過一馬的意思,我就知道如何做了……”
蕭稷還在解釋,蕭策推門進來:“大哥日後有事不防直接找我說,音禾的閨房,進來出去,還是謹慎些好。”
蕭稷意味不明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不禁搖頭:“你倆真是連脾氣都一樣,小性子說來就來,一個躲在屋裡吃那段清子的乾醋,一個沒事找事,實際還是護短。”
“誰吃乾醋了?”
“誰沒事找事了?”
施音禾蕭策同時出聲。
蕭策說完,又轉怒為喜:“大哥是說,音禾剛才躲在屋裡吃段清子的乾醋?”
蕭稷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無奈道:“她那點小性子,還不是被你慣出來的?寵女孩子也要有個度,說到底,她從前跟日後都是成王府的人。成王府,個個單拎出來,就該都是將才,不能出孬種。”
蕭策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後腦勺:“大哥教訓的是,成王府不能出孬種。”轉念一想,他接著問道:“可她不一樣。我寧願她孬種些,別那麼好強,整得好像整個王府都要靠她庇護似的,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