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一輛馬車,可讓江姑娘乘坐馬車,前往營地。”
蕭墨珩聞言向覃信投去了讚賞的眼光,果真不愧是自己的心腹,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蕭墨珩遂二話不說,將江梅打橫抱起,朝外邊走去。珞玢、九竹以及景彥均是黑著一張臉,悶悶地跟了過去。唯獨嶽華、若雲以及茹蕙則安心的跟在左右。在若雲看來,蕭墨珩對她家小姐上心,那是極好的事。只是年齡長她一圈的茹蕙對珞玢等人的心思則一清二楚。只是她不便說什麼,也無需說什麼。
是夜,東路桓軍已經安營紮寨,背青泥,面長安,氣勢磅礴。
晚膳席上,蕭墨珩對各部將領大加讚賞,尤其一再稱褒獎高熾之功,贊他用己為誘,以身涉險,驍勇無畏,實為三軍之楷模。
高熾依舊謙遜有禮,一敬七殿下運籌之力,二敬江梅巧謀之功,三賀眾將配合無間、士兵奮力共戰。一時主帳內豪情萬丈、其樂融融,好不快活。
然而蕭墨珩並未因打敗燕軍而放鬆警惕,當夜依舊命各位主將輪流巡夜,以防燕軍襲營,因今夜新勝,為免各營懈怠,蕭墨珩命凌恆親自守夜。事實上,在此之前,燕軍也曾多次襲營,但因桓軍早有準備,未能得逞。可見蕭墨珩治軍嚴謹,毫不懈怠。
三軍將士也因主帥賞罰分明,指揮若定,治軍有方而倍受鼓舞和振奮。自奪襄陽後,桓軍氣勢再度高漲,大有欲一舉攻入長安、擒拿北鶴之勢。蕭墨珩對眾將的豪言壯語卻是一笑付之。
他深知北鶴一定不肯就此罷休,再者驕兵必敗,而桓軍因長途作戰已經相當疲憊,在沒有找到一舉擊敗北鶴的方法之前,東路大軍只能休整待命。
晚膳過後,眾將紛紛退去,唯獨高熾留了下來,高熾手捧著一個包袱,單膝著地道:“熾謝殿下的金絲甲!”因昨夜情勢兇險,蕭墨珩特讓他著了自己的金絲甲以防龔士元暗算。
蕭墨珩並不接他的包袱,而是委婉道:“高將軍,戰場上兇險萬分,將軍為我出生入死,此甲將軍便留著,只要將軍安好如初,本王才能高枕無憂!”
高熾聞言抬頭望著蕭墨珩,眼眸一酸,心下感激不已,只是他知道這金絲甲是江梅獻於七皇子的,他深知三軍主帥的安危關乎一切,自己哪裡能受這份禮呢?
遂言辭懇切道:“殿下…殿下萬萬不可…。殿下愛重之心,熾無以回報,但熾身為主將,自當與將士同生共死,而殿下是大桓三軍統帥,如若有絲毫差池,便是萬劫不復,我等出生入死,都是為了殿下的大業,如殿下不愛惜自己,我等的功勞不都白費了嗎?”說罷竟是帶著哽咽之色。
蕭墨珩怔怔地望著他,為他這份赤子之誠而震動,也為他的效忠之心而感懷。他連忙扶起高熾,道:“好,我留著!”說著便收了那包裹。
高熾遂安下心來,只是他想起江梅便開口問道:“殿下,聽聞江姑娘病了,不知嚴重否嗎?”高熾語氣急切,神情甚為擔憂。蕭墨珩知曉他與江梅的關係,所以高熾也無需刻意迴避。
只是江梅出京路過江州時,曾囑咐他如果不是特殊之事,二人私下不要會面。所以如若他要去看江梅,還得讓蕭墨珩知曉方好。
明悟如蕭墨珩,哪裡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高熾這麼說,至少讓他知道高熾為人處世持重謹慎,不是驕慢自大之人。
蕭墨珩也不藏著掖著,溫和道:“病得是有些重,高將軍自個兒去看看吧!”
“嗯嗯,”高熾連連點頭,遂行禮退出,奔往江梅的營帳。在軍中,江梅名為醫女,實為軍師,所以其營帳便在蕭墨珩主帳不遠處。
當高熾闊步入帳時,景彥正在給江梅配藥,而若雲正從裡帳走了出來,她一見高熾便笑容滿面道:“高將軍,小姐在裡邊,你進去吧!”
陳景彥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