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日是臣妾命旁人出去的,只留一名心腹及劉太醫在,他們絕無私心啊!”德妃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元熙皇,而這句話,讓一旁的納蘭明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看來,德妃是知道醫聖的藥被換掉的事情,否則她不會為了有嫌疑的人求情,經她這麼一說,就是將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凌玉身上。
而且古雅卻也猜出,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醫聖與德妃無冤無仇,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威脅德妃陷害醫聖,甚至不惜損傷她的身子,除了那個一直在打聽醫聖的珍亦儒,還能有誰,如今的關鍵,就在於讓這兩個證人開口說出實情,到時候,珍亦儒威脅貴妃且意圖陷害醫聖的罪名就落實了。
德妃只覺得胃裡灼燒得難受,這藥性與她原本預想的大不相同,只能說明,那個人是沉不住氣了,給自己換了另一種藥,甚至很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憤恨之餘,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沒有退路可言了。
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讓德妃敏感的抬起頭來,卻看見了古雅那對深邃的雙眸,她的眼中帶著一絲笑意,竟讓德妃不由得感覺到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然而,在看見古雅往前站了一步時,德妃的心裡立刻提了起來。
“父皇!”
古雅剛要開口,卻被另一個聲音攔住了。
“父皇,不是醫聖的錯!”納蘭明終於忍不住了,他一旁的納蘭輝很是驚訝,立刻扯了扯他的袖子,“八皇弟,你做什麼?!”
他的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看著眼前的情況,雖說納蘭輝並不認為醫聖有理由陷害他的母妃,可是連母妃都這麼說了,如果納蘭明又指出其他的證據,那麼對母妃而言,是極其不利的,這就變成了母妃的別有用心,起碼,父皇會是這麼想。
然而,納蘭明卻甩開了他的手。“父皇,母妃並不是吃了醫聖的藥方才病情加重的。”
元熙皇顯然有些驚訝,這個八子向來頑皮且害怕麻煩,怎麼這會他卻敢站出來說出這樣的話。“明兒,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驚愕的德妃,而後者注意到皇上的注視,立刻低下了頭來。
“父皇,其實母妃吃了醫聖的藥後身子確實每況愈下,所以兒臣在一次機會下將藥給換了回來,並且拿給了別的大夫察看,結果令兒臣十分驚訝。有人私自改動了醫聖的藥方,在裡頭多加了一味藥材改變了藥性,才會令母妃的身子受損。”納蘭明不由得嚥了下口水,他還是第一次在元熙皇的面前如此流利的說話。
“所以在兒臣換了藥後,母妃的身子這幾日已經好轉了,因此今天更不可能發生這樣的狀況,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母妃又吃了有心人換的毒藥方,而一直以來,母妃所服用的藥汁皆是這名宮女負責的,只要父皇嚴刑拷打,兒臣相信,一定可以查的水落石出!”
納蘭明的話帶著明顯的怒意,沒有人能想到,一名八歲的孩童可以說出如此有邏輯性的話語,元熙皇的眼中滿是驚訝,但他不得不承認,納蘭明說的有道理。
很快,元熙皇的一個眼神便有幾名侍衛站了過來,拖起了地上的那名宮女,“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奴婢,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因害怕而變得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讓眾人更加覺得,這名宮女是心虛了。而納蘭明依舊不肯輕易放棄,“父皇,此事定和劉太醫有關,所以將他一起抓起來與那宮女分開拷問,若兩人的說辭不一,就打到他們說得一致為止。”
這樣說來,實在有點屈打成招的嫌疑,可是元熙皇卻覺得,此法也不無效果,這兩人原本的說辭如此一致,一定是事先串通好的,避免有漏網之魚,因此嚴刑拷打之後,他們的說辭也應一致才對。
古雅默默的垂下了眼,心想著這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