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爾斯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別一副吃了屎的樣子。你知道我們組織裡曾經先後有四名臥底刑警身份暴露之後被紅蠍殺死嗎?一個被活活灌注在水泥裡,第二個他被施以烏克蘭的燕子刑罰,我們的人找到他的時候,他還被掛在空中,雙眼充血脊柱折斷……剩下的我都不想講。我知道瓊斯,你的記錄很鮮亮,但是那又有什麼?你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麼。可是所有臥底探員卻不知道自己下一秒的命運。”
瓊斯側過頭去,在他聽來邁爾斯的話貶低了他的能力,也觸動了他的自尊心。
“端著槍衝到危險的最前面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我們是國際刑警,不是表現個人英雄主義的電影演員。如果你們沒有忍耐一切的決心,急著想要表現自己,我勸你們換個地方。”冷銳的嗓音如同利刃一般刺入三個年輕人的心裡。
瓊斯回過頭,看見不遠處挺立的身影。
那是中巍然不動的篤定氣勢。
“資訊小組的……組長……”吉恩睜大了眼睛,似乎要將這位紐約分部裡的風雲人物看個清楚。
萊斯利緩步向前,每一步的力度都壓迫著他們的視線。
“周籌曾經獨自一人趴在平均溫度四十三度的樓頂監視目標人物三天。等你們有這樣的忍耐力了,也能成為組長。”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走廊深處,三個年輕人才回過頭來。
“這麼說……我們的組長其實很厲害啊!”吉恩抱著後腦,“有點期待之後的行動了!”
有肥羅在,周籌非常幸運的不用處理文字類工作,他甚至和當初的格溫一樣在電腦前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晚上,當他來到公寓門前,門縫裡隱隱透露出燈光來。
有人在他的房裡。這個人不是萊斯利也不可能是蕾拉,他們沒有不請自來的嗜好。
周籌嘆了一口氣,伸手按住自己的額頭。
“為什麼你要陰魂不散呢?”
周籌開啟房門走進客廳。地板上鋪著一層柔軟的紐西蘭羊毛地毯,周籌眯起了眼睛,他曾在安森的豪宅裡見過這床地毯。
巴哈的樂曲聲彷彿穿過時光的縫隙流淌進周籌的耳中,空氣裡漂浮著頂級咖啡的鬱香。
沙發上是一個身著休閒風衣的男子,他的姿態優雅愜意,後腦靠在沙發背上,指尖有節奏地在膝蓋上輕敲。他的眉眼寧靜,直到周籌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唇上才緩緩勾起笑容,一切都融化在他唇角的凹陷裡。
“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周籌看了眼廚房,那裡多出了一部價值不菲的咖啡機。桌上放著兩杯咖啡,周籌隨意拿起一杯抿了一口。
“我想告訴你,你喝的那杯其實是我喝過的。”男子睜開眼來,手指在空氣中畫了個圈,“我故意把沒喝過的這杯放在面前,讓你喝我喝過的那杯,這樣我們就間接接吻了。”
“無聊。”
“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我確實很無聊。”安森一副委屈的表情。
“你不在的日子,我很安逸。”周籌在安森身邊坐下,兩人間是不遠不近的距離。
“可以隨時來看看你嗎?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不會打擾?”周籌嗤笑了一聲,“你換了我家的地毯,搬了一臺咖啡機過來佔地方,還放著我聽不懂的音樂。你已經深刻地打擾了我的生活。”
“那麼這樣呢?”安森的手指勾過周籌的下頜,他的目光繾綣,側著臉靠著沙發,隨意之中有幾分期待。
別過臉對於周籌來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他的心緒在那一刻似乎也被勾住了,直到安森的呼吸輕輕掠過他的鼻尖,他才幡然醒悟,就在他閃躲的那一刻,安森的嘴唇貼了上來,細膩地親吻著。當溫柔逐漸退去,理智被瘋狂淹沒,親吻中的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