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謹慎修仙
不過如今,這位佛修大概是不記得他了。
時隔多年,天棄能一眼看見對方就能回憶起這個人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這位佛修雙眼位置有一道長長的又平整的傷疤,從左眼眼角到右眼眼角,整整齊齊。眼珠子上也各有一道傷疤,泛著淡淡白翳,猛然看去有些瘮人。
這位外貌有些特殊的佛修,正是為愛離開明昭寺去往魔修地界的佛子,無壽。
此時的無壽,依舊穿著一身乾淨整潔的僧袍,神情悲憫,與當年見到的樣子似乎沒什麼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天真中帶著無形魅惑的女修。
那是祁嬰。
在合歡宗摸爬滾打多年才到如今地位的天棄,不可能不認識這位合歡宗的傳奇人物。以前祁嬰也因為殘暴出名,但那怎麼也比不上能拐走超品宗門的佛子帶來的盛名大啊!
自從佛子跟著祁嬰來到合歡宗居住,不知道有多少魔修都在暗中咋舌。覺得祁嬰的功夫實在是了得,竟然能魅惑住一位佛子。要知道那可是明昭寺大力培養多年,只想著讓他一衝那個無人到達境界的頂尖好苗子啊!
這種前所未有的事件,直接將祁嬰的聲名推到了一個眾魔難以企及的高度。從那之後,他們魔修出門在外面對仙道修士的時候,彷彿都多出了一絲理直氣壯之感。畢竟,連對方年輕一代中的頂尖人物都被自己這邊的魔修給拐了回來,他們真的是與有榮焉啊!
不過,天棄曾經遠遠見過這二人的相處,也聽過其他一些魔修的絮語,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尤其是這位無壽佛子。既然已經被祁嬰勾引住,為何直到如今仍然是童子之身?
合歡宗的攝魂之法何其多。祁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當初她殺了那麼多凡人修士,不就是為了吸取他們的元陽嗎?
就算不說功法,那無壽佛子既然如此喜愛祁嬰,願意為了她背棄明昭寺,為何不願意與她雙修?
不過這些都只是天棄自己的猜測,雖然他藉助廖波的軀體在合歡宗弄到了許多好處,但在面對祁嬰時,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晚輩而已。
甚至還是那種不會被記住名字的無名之輩。
本來他想迅速離開的,因為祁嬰的表情明顯十分不快,天棄不想撞到人家的怒火上。
“晚輩見過祁嬰前輩。”
“……”
祁嬰本來因為無壽不肯搭理自己而感到難受,再加上剛剛又跟無壽爭論了幾句,兩人發生了矛盾,這會兒更是悶悶不樂的踢著腳邊的石子兒。
當然,這並不代表祁嬰會遲鈍到發現不了一個路過的魔修。
看見這乖巧對著自己行禮的魔修後輩,祁嬰面上不顯,手指卻忍不住輕輕搓了一把。自從無壽跟她一起離開,為了不讓無壽感到不喜,她已經許久都沒有殺過人了。
這怎麼能行呢?
作為一個從小在魔宗這邊長大的修士,祁嬰已經習慣了殺人取樂的日子,她不僅殺仙道修士,殺凡人,殺婦孺老弱,還會虐殺修為比自己低的魔修。魔修就是這樣,隨心所欲,殺人取樂,十分正常。
作為一個久久沒有殺過人的魔修,此時看著一個貌似沒什麼殺傷力的物件,可不就是蠢蠢欲動了嗎?
然而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無壽就用那隻掛著佛珠的手輕輕摁住了祁嬰的手臂。
“無壽……”
祁嬰楚楚可憐的看著無壽,無壽緩緩轉了轉臉,用那雙蒙著一層白醫的眼睛安靜的看著祁嬰。
只是短短的一眼而已,祁嬰頓時就放鬆了手上凝聚的力道。她知道無壽的這雙眼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是看不見的,但此時此刻被無壽安靜注視著,祁嬰就是升不起殺人的衝動。因此只能眼巴巴的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