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莫名的笑意。
“這倒不假,”楊靜怡想起平時許多工作她都完成的井井有條,但還是說道:“但她太善良了,她的身世很悲慘的。”
說到這裡,她猶豫地向千代子的座位看了一眼,兩人正在用英語愉快地交談,便住了口。
“哦,還有這回事。”薛雲楚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她原來是不是在韋林酒店工作?”韋林酒店便是格倫德以前經常去的那家。
“你怎麼知道?”楊靜怡又吃了一驚,不過又釋然,“你連我的工作都能調動,想來這裡的人事安排很熟悉了。”
薛雲楚沒多做解釋,想來這個女人恐怕是被葛朗倫特拐騙過來的,這種骯髒的事情在人類社會里真是屢見不鮮,普通的繁殖行為被他們發展到如此地步也真是文明社會中少有的型別。
“這裡的工資很高的,工作幾年後她就有足夠積蓄可以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了。”薛雲楚說道。
“這也是。”楊靜怡想起自己在這裡不過工作了兩個月,就已經攢了六千多美金,又沒有花費,連服裝化妝品之類的也因為他送給自己的卡完全免費,幾乎相當於父母在國內一年的收入。難怪當初那麼多人報名,不過最後自己能入選,想來也夠幸運的。
“對了,我還要謝謝你。”楊靜怡略帶神秘地說道。
“謝我什麼?”薛雲楚想不出還為她做過什麼。
“我聽院長說再過一個月,我實習期滿就提我做門診護理組這個科室的副護士長。我剛進醫院,又不認識什麼人,想來這也是託了你的福。”楊靜怡說道,看了這麼多的書,這些簡單的社會道理還明白,那麼多人競爭,副護士長的職位怎麼會輕易輪到一個剛入醫院的新人。
“我並沒有打過招呼,這也是你工作努力的原因吧。”薛雲楚想了想,自己並不認識那位院長。
“我工作可一點不努力,想努力也努力不起來,這麼大的醫院,裝置那麼完善,每天只有兩三個人,要麼是研究員,要麼就是這島上的服務生,白白浪費了這麼好的硬體。”楊靜怡一陣惋惜地道。
還沒到那個時候,薛雲楚心裡念道,想來不久後這裡恐怕會成為世界上最繁忙的醫院,如果葛朗倫特是個標準的資本家的話。
兩人吃過飯,又談了一陣,天色還早得很,剛剛下午兩點鐘,不過薛雲楚要回去休息一下,便分手了。
楊靜怡今天輪休,在個人的公寓裡閒著無聊,便去找自己的同事小川千代子,她覺得還是得提醒一下對方。
“你是問今天我的男伴嗎?”小川千代子非常高興地將楊靜怡迎進房間,在聽完對方的提問後說道。
“是啊,那個人我見過一次的。”楊靜怡剛要說出來,便被千代子下面的話打斷了。
“他可是個好人,我跟你講過我的母親患了重病,聽說這裡有一份待遇非常好的工作,便報了名,誰知道會遇到那種情況,還好讓我第一天便碰到他。”小川臉上洋溢起一種光彩來。
楊靜怡在美國讀書的時候,經常聽同學提起那種地方,知道這種事情是自己無法制止的。可輪到自己的好友遇到這種事情,還是禁不住的憤怒,但又無可奈何。
並沒有停下,接著說道:“不僅如此,他還給我的母親寄去了一筆醫療費,並且告訴我說等他的實驗成果透過臨床試驗,便給我的母親動手術。”說到這裡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怎麼了,”楊靜怡關切地看著對方,連忙要去拿藥。
“不用了,我只是胸口有點痛,一會就好的。每次想到母親正在承受比我還要重十倍痛苦的時候,我的心便止不住的疼痛。”小川臉上一片黯然。
楊靜怡聽她提起過母親和她都有先天性的心臟病,治療心臟病目前療效最好的便是換心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