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高庸涵陷入到危急之中,正待上前施以援手,卻被呼嘯而至的鬼魂纏住,待到解決掉鬼魂,高庸涵已經和鳳勻閒雙雙受傷對面而立了。
從兩人散發出的氣勢,鐵洛酋就清楚地感知到,樓頂上的兩人都是修真者,而且修為都自不低。鐵洛酋一見爭鬥的兩個一個是人族,一個是鳳羽族,旁邊還有一個人族少女,雖然不知他們為何在此比拼,但對於三人均無什麼好感,當即下令,等他們打完便將其拿下,如有違抗格殺勿論。
鐵洛酋今天的心情很不好,因為手下回報,說在礦井之中,暫時還沒有找到任何蟲人的蹤跡,這令他大為惱火。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件,雖然規模遠不及此次,但是按照常理而言,蟲人決不可能消失的這麼幹淨、這麼徹底,這其中顯然是大有文章。剛才,鐵洛酋正和幾名心腹商議此事,了無頭緒時,又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鬥法給打斷,怎能不心煩?況且,和人族近年來爭鬥不休,而鐵紅巖又是失陷在鳳羽族手中,所以乾脆兩不相幫,抱著看熱鬧的心情站在一邊指指點點。
玉寒少在一旁冷眼旁觀並不出言阻止,無論是人族還是鳳羽族,他同樣沒什麼好感。他只關心一點,這兩個突然出現的修真者,是否和西嶺戈壁目前混亂的局勢有關。無論兩人誰輸誰贏,是死是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局面,如何才能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同時又能借此機會從鐵洛酋手中奪取大權。
倒是鐵南和巨磷川匆匆趕來之後,一見到屋頂上與人劇斗的,居然是恩公高先生和審姑娘,頓時就急了。兩人均想,高、審二人於自己有救命之恩,當此情形自然要出全力相助,但是他們也有自知之明,深知這種情形根本就插不進手,惟有懇求鐵洛酋。
於是兩人一起來到鐵洛酋身邊,齊聲說道:“大統領,房頂上的那個人族修真者,就是曾救了我等性命的高先生,旁邊那位則是審姑娘,還望大統領能網開一面,助他們一臂之力!”
鐵洛酋也聽說了一路北來,眾人遭到朔金齒襲擊一事,訝然道:“你們口中的恩人,原來就是這兩人?”
“正是!”
“嗯!”鐵洛酋雖然不甚看得起人族,但是卻不失為恩怨分明的漢子,當下連連點頭:“咱們源石族一向都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既然如此,我答應你們就是!”
鐵南和巨磷川聞言大為寬心,可是卻沒見到鐵洛酋有任何動作,狐疑道:“大統領,咱們眼下這是?”
“你們不要急!”鐵洛酋既然身為龍門鎮大統領,修為當然不弱,眼光自然比二人高出許多,目光如炬於場中情形看的十分清楚,胸有成竹道:“那位高先生修為很高,不會輸的!”
此時場中情形又是一變。高庸涵依靠靈胎之力,強行將三魂七魄的傷勢暫時壓了下去。手腕一抖,臨風劍“錚”的一聲激射而出,長劍帶起陣陣風雷之聲,如閃電一般刺向呆立的鳳勻閒。高庸涵跟著一聲大喝,一式聚象金元大法擊出,也不管是否擊中對手,隨後身子猛然動了起來,圍著鳳勻閒不斷出招。由於身法太快,竟然出現了殘影,彷彿數十個高庸涵同時出手,一時間金光大盛。
鐵洛酋和玉寒少忍不住相視動容,心中均想,原來此人是玄元宗弟子,以源石族和玄元宗的淵源,倒真的不能袖手旁觀了。
鳳勻閒比高庸涵恢復的速度慢了片刻,見對手先一步出手,一咬牙強行催動靈力,眼睛幾欲滴出血來。臨風劍瞬間到了眼前,身邊的那個鬼侍一爪朝劍身拍去,鬼爪寸斷,臨風劍也被擊上了半空。鳳勻閒又是一口墨綠色鮮血噴出,接著閉目低頭急唸咒語,尚在十幾丈開外的那個鬼侍,應聲沒入虛空。
轉瞬金光已到了面前,鳳勻閒大駭之下,雙手法訣翻飛,周身觸鬚伸展到極致,撐起一片血光。至於身邊的那個鬼侍,則在一旁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