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功’!”當下不敢大意,深吸了一口氣,也默運神功,暗暗相抗,才未當場出醜。
轉眼間,只見便叟武顯已是一臉蒼白,黃豆大的汗珠,迸發而出。顯然,他已無法相抗那怪人的“混元一氣神功”的震撼了。
白劍與短叟武顯原是並肩而立,伸手一掌貼在短叟武顯的後心上,內力一吐,一股真元之力,己透骨進入短叟武顯骨內,短叟武顯因白劍內力之助,才穩了下來。
兩人方抗住那怪人的暴喝之聲,忽又聽得一聲哈哈大笑從那怪人口中發了出來。他這次大笑之聲倒未注入絲毫神功內力,似從心底發出來的自然歡笑。
白劍兩人不免一陣奇怪,向他望去,只見他這時已經站了起來,面對明潭,手舞足蹈,跳躍不已,又把白劍他們拋在腦後了。
那怪人“混元一氣神功”震迸之力已消,奇怪的是潭中水波反而越起越高,大有卷岸而上之勢。
白劍方覺奇怪之際,只聽短叟武顯輕呼一聲,道:“你看那水中有什麼?”
白劍凝目望去,只見白浪之中似有一道金光穿來穿去,時隱時現地翻騰不已。
再運足目力仔細一看,原來是一條七八尺長的金色大魚,在波浪之中怒滾不已。
敢情,那條金色大魚又被那怪人鉤住了,這時那金色大魚正在利用一切努力,掙扎圖逃。
那怪人自我陶醉了一陣,漸漸冷靜了下來,回身走到短叟武顯與白劍跟前,只打量了他們二人一眼,冷冷地道:“你們兩人的膽子倒不小,敢來窺視老夫!哼!快說!你們是受了何人指使而來!”
白劍是被短叟武顯糊里糊塗帶來的,什麼也不知道,只好投目向短叟武顯望去,希望他有所表白。
短叟武顯臉上佈滿了敬畏之色,躬身一禮道:“晚輩武顯,待來向老前輩請安。”那怪人眉頭一皺道:“武顯?……你認得老夫?”
短叟武顯垂手道:“五十年前,晚輩曾隨侍先父在天台蒙老前輩賜見。”
“令尊是誰?”語氣和緩下來了。
短叟武顯道:“先父單名一個‘進’字。”
那怪人又上下打量了武顯一眼,哈哈大笑道:“你就是武進的兒子!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吧?”短叟武顯道:“不算大,只有六十五歲!”他一改恭敬的態度,忽然回答了這樣一句不大禮貌的話。
那怪人怔了一怔,揮身道:“趁老夫現在心情開朗的時侯,你們快快自己走吧!”
短叟武顯忽然一笑道:“老前輩還是像當年一樣自大自狂,目中無人?”
那怪人一愣,仰天狂笑道:“你還把老夫當年說的那句話放在心上?”短叟武顯道:
“老前輩語重如山,晚輩永世難忘。”
那怪人笑聲一收,道:“你很有志氣!”
短叟武顯道:“不知老前輩當年說的那句話,現在還算不算數?”那怪人朗笑一聲,道:“老夫一生足以自誇的就是出言必信,當年那句話,自是千金不易,永遠算數。”
短叟武顯態度立時又恭敬起來,躬身一禮,道:“多謝老前輩。”話聲一落,轉身又向白劍道:“老弟,你聽過近百年來的武林一怪公孫丑其人沒有?”
白劍望了那怪人一眼,介面道:“小弟對公孫前輩其人其事,極為敬仰。”
短叟武顯微微一笑道:“你既然知道公孫前輩其人,還不上前叩見公孫老前輩。”白劍早就猜到那怪人是什麼人,這時微一拱手,道:“晚輩有禮,見過公孫老前輩。”
武林一怪公孫丑只是望了白劍一眼,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算是受了白劍一禮。
短叟武顯這時正色向白劍道:“老哥哥我,在五十年前,曾蒙公孫老前輩金諾,老夫一生,只要能接得住他十招,他必答應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