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早已大步走遠了的昀少聽到動靜回頭,傾聽周圍的動靜,先是一怔,接著奔過來半跪在地上,一邊上下撫摸浮雲,一邊焦急地叫喊:“浮雲,怎麼樣?有傷到哪裡嗎?”
這傢伙真會演戲,明知他不會為這點小意外受傷,“別擔心,我沒事。”
“混蛋!乘機擦你的油!我要揍他,別攔我!”
附近有不少人圍了過來,昀少一邊審視他們尋找兇手,一邊放開浮雲輕聲問:“知道花盆從哪邊飛過來的嗎?”
犯人當然不在瞧熱鬧的中間,知道沒戲很爽快地保持距離旁觀……今天這些學生表情相當豐富,看起來順眼多了,總算有了正常人該有的反應。浮雲對昀少耳語:“知道誰下的手有什麼區別?不正是你推我出來當靶子的麼?”
“沒辦法,認識的人中就數你最耐打。”昀少毫無內疚感,反而避開眾人的視線歪嘴輕笑,“浮雲,你認為就算知道誰搞鬼,只要對方的手沒碰兇器就不能定罪。你以為非間之界或者教廷的律條會跟我們人類的法律相似?”象是玩變臉似的,他隨即表情一整,“天啊,原來你傷在這裡!忍住,我馬上帶你找醫生。”說完,推著輪椅衝出人群。
“他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難不成他也有窺視能力?”
“不,他是憑你的表情猜到的,誰叫你有什麼想法直接寫在臉上。這傢伙相當敏銳,做為一個純種人類,確實有值得誇獎的地方。”
“……”一直以為能狡猾隱藏心思的浮雲大受打擊。
昀少推著他來到偏僻處,往草地上一坐,笑道:“我還以為你會把家教搶回學院。”
“接下來幾天,他在外邊比呆在學院更安全。”那傢伙也跟來了,會繼續攻擊嗎?有點煩人,降魔什麼的,該怎麼做?
“被你發現了?有時你也不笨嘛。”
“別敷衍我!”浮雲惱了,不高興地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從今天起護校的魔法陣關閉了。沒陣法的壓制,某些壓制不住魔氣的人,內心深處的黑暗面將擴大,傷害事件即將頻繁上演。他是我的朋友,不希望他遭殃才安排他離開。”
浮雲皺眉,冷冷道:“你這樣還配自稱是他朋友?既然知道呆在這學院久了容易被魔氣滲透,早該勸他離開。給了他所渴望的成名機會,卻在機會來臨之前戳破他的夢想。昀少,你的朋友之道玩得非常殘忍。”
浮雲的指責過於嚴厲了一些,臉皮很厚的昀少也不由得變換了一下顏色。未來的道路需要攜手同行,不想浮雲持續對他失望,辯解道:“這所學院建校歷史不短,入院的學生需要在這兒呆上三至五年,幾乎每位學生都遭受過魔襲,大家安然無恙地存活下來絕非僥倖。魔氣滲入人心並不單純是惡,它是可以物質化的超強能力。提煉、駕馭魔氣中的能力,使自己的才華產生質變,具有超越世人認知的魔性之美,大家來這所學院的目的就是這個,這裡是大家的試煉場所。你不會厚臉皮地認為上課時只因你有靈力才能感受無形的聲音物質化吧?越是有才華的人越渴求如何使自身才華達到極致,當然,這其中的風險也大。被魔氣吞噬喪失理性成為魔的食物,那隻能說此人通不過試煉,是無能的失敗者,沒資格追求他想要的境界。你只是旁聽生,沒聽過入院守則,不會了解他們的覺悟。能被學院選入參賽名單,等於才華得到了肯定,不參加比賽也不會損傷他的才華。”
“……你這個體內帶魔的傢伙不會理解正常人渴望公平競爭,堂堂正正勝出的滋味。”試煉場所嗎?什麼玩意兒,不就是把人當試驗品麼?說得再動聽,道理再大也只不過是糊弄人。
“蠢狼,又有幾個殺氣騰騰的傢伙朝這邊來了!”
一二三四五……這麼多人得了紅眼病?
“浮雲,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