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彙報他就穩巖公司競標的事情找過武成發,但沒有談出結果。之所以這麼直接說,是因為他知道,莊文彥肯定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段高航,因此前言也就不用累述。
的確,段高航從一開始就從莊文彥那裡知道了一切,包括廣源公司的幕後是潘寶山,他也知道,但他沒有急著督促袁徵去給武成發施壓解決問題,因為他相信袁徵會主動過問,作為他的秘書長,如果連這點眼色都沒有,還怎麼開展工作?所以,袁徵的到來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只是,袁徵帶來的結果令人很意外,沒想到武成發竟然連他的賬都不買。
段高航心下不由得生出一股怒火,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在袁徵面前,他不想展露得太透徹。於是,他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然後就閉上眼睛躺在座椅裡,好像思考著什麼。
袁徵一看這情形,馬上就退了出來,他知道段高航一做這個動作就是要小憩,或者是想一個人清靜。
不過這一次,段高航不是要小憩,也不是要一個人清靜,而是要急著單獨跟萬少泉談事。就在袁徵走後,他馬上就給萬少泉打電話過去,談起了潘寶山。
此時的萬少泉,正巧也在琢磨著潘寶山的事。施叢德專門找過他,說潘寶山到了省沿海綜合開發中心後,好像發展重心有所轉移,瞄向了經濟領域,現在正在幕後指揮著江山建設集團在省城地產界立足。他當時聽到這個訊息很震驚,立刻就意識到潘寶山在鋪棄政從商的路子。他覺得,不能讓潘寶山走出這麼如意的一步,所以就讓施叢德儘量採取一切可能的法子,對江山集團開發的福邸小區進行破壞,阻礙其建設進度,然後,再想法子從官方渠道進行打壓。福邸小區夜間施工遭襲,就是在這一背景下發生的,也因此,萬少泉才透過省公安廳副廳長徐光廣施壓,要求下面把案子捂下來。現在,段高航恰好又打電話過來,討伐潘寶山透過廣源公司插手沿海高速建設一事,正中他的下懷。
“段省長,看來潘寶山那小子還真有點臭能耐啊,從松陽被趕出來後,竟還愈發囂張,把腿插到了商業領域。”萬少泉道,“你可能不知道,潘寶山還透過江山集團涉足雙臨的房地產圈子呢。”
“哦,你這麼一說,那我覺得潘寶山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段高航道,“也好,就讓他狂妄一陣再說,我們先不管他,等他到了兩腿都是泥的時候,也許就不用我們出手了。”
“不行啊段省長,由著潘寶山放開手腳是不太妥當的。”萬少泉忙道,“那小子精明得很,萬一他要是把事情都做得天衣無縫,到時既得了錢又保全了自己,那不就讓他得盡了便宜?”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段高航道,“等到鬱長豐退下來,潘寶山就會明顯地感到我們的殺機,那時候他是很有可能棄政途奔商界,以求自保的。”
“是的段省長,而且最關鍵的是,潘寶山身邊還有一批死黨,緊要關頭能站出來幫他擋子彈,石白海不就是個很明顯的例子?所以我們就得從現在開始發力。”萬少泉道,“當然了,直接作用於他不妥,畢竟鬱老頭還在,但我們可以利用行政手段直接對他暗中操作的平臺進行扼殺。一個江山集團,一個是廣源公司,想方設法他它們給摧掉,潘寶山就能徹底絕望。就拿江山集團來說,它不是搞房地產開發麼,到時跟國土、規劃、建設、房管、消防、環保、交通等部門的聯絡會很多,所以藉助部門力量去拿捏它,應該不是難事。”
“行政干預的事,恐怕也不能太過分吧。”段高航尋思著道,“畢竟還是要以事實為依據的,我想江山集團和廣源公司在這方面應該會很在意,因為潘寶山肯定能料到我們有可能會出手。還有,萬一潘寶山再出其不意地打個反擊,給我們下個套,那到時還囉嗦了。”
“段省長你想得太複雜了。”萬少泉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