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山恍然應著,同時極力穩定心緒,尋找著合適的切入話題,他可不想聽劉海燕談什麼工作。
“小潘,天還挺冷的,你沒穿外套吧。”劉海燕道,“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別凍著。”
“那我先進下被窩,暖和暖和。”潘寶山話一出口,自感耳根發熱。不過,當雙腳觸及劉海燕的腿時,所有的注意力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小潘,我們真的不能。”劉海燕一下又緊張了起來,緊縮著雙腿,“你,你不要頭腦發熱。”
“我不是頭腦發熱。”潘寶山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在想著有這麼一天,只是我都沒法逾越江燕所帶來的障礙。”
“你,那樣想是對的。”劉海燕的語速很慢,“小潘,今晚是江燕主動做了你的工作吧。”
“江燕已經昇華了,她並不覺得此事有何悖逆。”
“那就更不能了,你得為江燕考慮啊。”劉海燕道,“你想想,假如一旦有了事實印證,江燕就會徹底毀了三觀,那以後的生活就會錯亂,甚至對毛毛的教育,可能也就存有一定隱患。”
聽到這裡,潘寶山的邪念被壓住了。沒錯,劉海燕說的確實在道理。不過他並不甘心,試探著道:“那我們只管做,然後跟她說什麼都沒發生,不就行了麼。”
第八百四十五章 準備再學習
潘寶山的主意似乎有那麼一點可行性,可劉海燕還是沒有答應,她說江燕就在十幾米的範圍內,心理上沒法接受。
這樣的說法很有想象的空間,如果不是十幾米的距離,是不是就可以接受了呢?
潘寶山沒有追問,他寧願給自己一個無限美好的期盼。
沉默,沒有什麼聲息,也沒有道晚安,潘寶山嘆了口氣,抽身出門,回到了劉江燕身邊。
劉江燕似乎很興奮,竟然少有地打趣發問,“時間不算長嘛,有壓力?”
“別提了。”潘寶山的表情很無奈,一副十足的沮喪模樣,“我先是在外面喝了杯水鼓了鼓勁,然後勇敢地開門進去,可沒想到,卻被你姐好好上了一堂政治課。”
“沒,沒成?”劉江燕看上去似是有些惋惜。
“哪兒能成呢?多荒唐的事!”潘寶山道,“江燕,還是你姐說的對,有些事的對與錯,評判標準是唯一的,沒有多角度。就像你所希望的我跟你姐之間的事情,衡量的準繩就是兩個字,‘倫理’,其他一切看似可以理解的理由,都沒有說服力,所以,社會輿論就能把我們給滅了。”
“唉,看來人活著,也是給大家看的。”劉江燕聽後搖了搖頭,道:“不能由著自己所想。”
“人活著給大家看,那是由人的社會性所決定的。”潘寶山趕緊說道,“從一定角度上說,那是對人性的羈絆,但換個角度看,也是人區別於其他動物的重要標誌之一。而且,人們總是能在這一束縛中獲得無上的心理安慰,用以解脫自己生理上的某些困擾。就像你姐,她確實需要男人,這個時候,我又貌似很合理地出現了。假如我們之間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情,或許一時半會她能得到滿足,但更多的時間她會自責,時日一長,就將成為她揮之不去的心痛,再後來她就有可能在精神上被擊潰,整個人不就毀了嘛。可反過來說,她以堅決的態度拒絕並給我當頭棒喝,也許違背了她生理上的需求,但在精神上,她卻獲得了極大富有,能持續支撐著她正常生活下去。”
“你們在房間裡就談了這些?”劉江燕不由得輕輕一嘆,“也許是我錯了,不該自以為是地撮合某些事情。”
“不是也許錯了,是肯定錯了。”潘寶山道,“其實開始我也是左右搖擺的,但現在被你姐一教育,絕對是頭腦清晰明辨是非。”
“好吧。”劉江燕咬了咬嘴唇,“以後我不會再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