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說回就回,而且還緊趕時間,第二天一早他便動身乘飛機過去。
來到松陽,潘寶山直接找王韜,這兩年他涉足建築行業,手底下應該有合適人員。
“你認識搞建築的小老闆中,手底下有沒有能爬高的好手?”潘寶山把王韜約到聚賢樓酒店,“或者說你的建築隊伍裡有沒有?”
“爬什麼高?”王韜不瞭解情況,感到很納悶。
“電視臺的發射塔架,要爬到將近二百米的高度。”潘寶山道,“還要對鋼架構物件有一定操作能力。”
“拆發射塔?”王韜摸了摸頭,“那恐怕得找專業隊伍吧,那東西拆卸起來要有一定水平的,弄不好就會出問題。”
“從大的範疇來說是拆卸,但具體來講不是,只是卸幾根螺絲而已。”潘寶山呵呵一笑,也不由自主地放低了聲音,道:“我要辦一個副局長,必須從他主持建設的發射塔入手。”
王韜聽到這裡恍然大悟,不過很快就面露詫異之色,“我說寶山,還真看不出來,官場上磨練了不少年,你的心可真變狠了啊,為了辦一個人,就要折一個發射塔?”
“呵呵,你這麼說我也還真沒話講,表面上還真是那麼回事,不過仔細一琢磨就不是了。”潘寶山被王韜說得不好意思,在作這個決定之前他也猶豫過,是不是太狠毒了點。
“我倒想聽聽你細說一下。”王韜很認真,“如果我覺得不妥,還真的要勸阻一下,不能讓你做過火的事,否則時間長了、做的次數多了,人也就變得可怕了。”
“你說這話我很高興,真正的朋友就應該這樣。”潘寶山也嚴肅了起來,“我要辦的人是局裡的一個副局長,他負責籌建的電視臺新發射塔本身是個豆腐渣工程。經過初步瞭解,實際投入最多隻是預算的一半,但是因為監管不到位,一切都風平lang靜。當然了,從使用角度來講,那發射塔不是一點都不能用,只是遠遠達不到標準使用年限,而且期間也存在諸多隱患,如果遇到惡劣天氣比如大風、超常規嚴寒,因為搖晃或者部件冷縮等,難免會導致發射塔折塌,那可能就是大災難了。”
“你的意思是與其讓隱患爆發不可預見,還不如趁早解除,而且還能順勢解決一個對手?”王韜問道。
“對,可以那麼說。”潘寶山點頭道,“那發射塔現在還未啟用,周邊環境也寬鬆,以‘意外’的方式解決掉不會造成什麼衍伸災害。反之,如果等到發射塔啟用了,周邊的建築再多起來,恐怕危害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嗯,如果一切盡在掌握,也可行。”王韜道,“你需要多少人?”
“不要多,三五個人就夠了。”潘寶山道,“關鍵是要保密,如果事情露了餡,我就把自己也給摺進去了。”
“這樣,你跟我把事情講透,到底怎麼個弄法,之後你就別插手了,讓我來全程安排。”王韜道,“你權當不知道就行。”
“方法我想了不少,目前覺得最穩妥的就是讓發射塔折而不倒,而且折塌部分還不落地,那樣就能把直接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潘寶山道,“發射塔差不多有三百米高,我們在二百米高的地方做手腳,讓上端近百米高的塔架折下來掛在半空,就一切妥當了。”
“嗯,那樣折下來確實多是能附著在塔身上懸著。”王韜道,“不過有個問題不能忽視,現場操作時怎麼保證人員的安全。在空中的那段時間,危險性極大,因為發射塔架不是小玩意,折塌下來也可以說是地動山搖,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弄不好被砸到或者擠到,事情就大了。”
“你怎麼會想到當場要塔架折塌呢?”潘寶山道,“那也太明目張膽了。”
“不當場的話怎麼辦?”王韜道,“如果事先做點手腳,讓塔架不至於當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