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訊息了。”嚴景標半真半假地總結性說道,“別讓我失望啊,否則我可要拿你事問。”
潘寶山一聽,頓時暗裡又罵開了:狗日的嚴景標,最後還不忘將我一軍,把退路都給堵死了。
看來這事只能成功。
潘寶山找徐光放尋求對策,該怎麼解決這個難題。
徐光放一聽也皺起了眉頭,“去警備區要地,沒有什麼可能性。之前郝志勇書記在職的時候,在酒場上曾經跟警備區提過那事,當時我們幾個常委都在,誰都看得出來,警備區是不可能把那六百畝地拱手相讓的。”
“嚴景標個狗東西,竟然給我出了那麼大個難題。”潘寶山道,“分明就是想找我的茬。”
“頂著,你得頂住。”徐光放道,“嚴景標也知道你向他靠攏只是個表象,知道你不可能真心歸隊於他。這樣也好,反正面上的事能照顧到,至於背地裡怎麼個消遣法,那就要看手段和能力了,該接招的要接招,該發力的要發力。”
“現在是我接招?”潘寶山吸著冷氣道,“可警備區那邊很讓人頭疼啊。”
“你先了解那六百畝地的淵源,把關係理順了。”徐光放道,“此外還要考慮到警備區這些年來對那塊地的貢獻,原先都是荒蕪之地,現在怎麼說也有點模樣了,人家有付出,得想想用什麼辦法來彌補,否則換了誰也不幹。”
“好的徐市長。”潘寶山點頭道,“不過根據我的判斷,用彌補的辦法是沒用的,警備區根本就沒有打算要放棄生產基地。”
“那沒事,你把前期搞清楚後,我跟你再去省裡一趟。”徐光放道,“之前跟你說過,省裡該熟悉的人頭要照照面,剛好這次過去看看,也找找關係解決下警備區的用地問題。”
潘寶山這下心裡透亮起來,有徐光放這麼大力協助,事情應該不難辦。直到離開之前,潘寶山也沒多問去省裡找誰,託哪些關係,他知道現在有些話不該問,只是按照徐光放的吩咐做事就行。
瞭解那六百畝地的來龍去脈有點難度,要查資料,可事情還是六十年代發生的,如今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些記錄可能並不全備,而且查詢起來很麻煩。
麻煩不怕,就怕沒結果。潘寶山帶著曹建興一頭扎進檔案局,局長一看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潘寶山都親自動手了,哪能不表現一下?他立刻召集局裡的精兵干將,加班加點不分晝夜地查詢。
算是萬幸,最後,在一個發黴的牛皮紙袋裡,找到了一份檔案,是瑞東省人民委員會關於批准松陽人委借地給駐地部隊的。
有了這份檔案,潘寶山心裡踏實了,這可是鐵證。文革以前,政府還不叫政府,叫人民委員會,駐地部隊也就是現在警備區的前身。當然,潘寶山也沒有把握,畢竟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警備區如果不想歸還土地,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擋回來。
現在,潘寶山把希望完全寄託在徐光放身上。
徐光放似乎成竹在胸,說不急,他讓潘寶山先去警備區打個前站,把事情說說,溝通一下,讓警備區那邊有個心理準備。
這方面不能含糊,潘寶山得聽徐光放的,於是硬著頭皮前往松陽警備區。
警備區駐地在望東區北部的一座小山上,小山植被茂盛,無論冬夏,置身其中便可覺冷寒之意,更襯托出警備區的森嚴。
大門口,車子停下,警衛人員仔細查問後放行。
“潘市長,我怎麼覺得有點發慌?”曹建興在前座回頭小聲說,帶著點戲笑。
“慌什麼?一慌氣勢就沒了。”潘寶山道,“這次來雖然是打個前站,但我們有理有據。再說了,當兵的都講個氣節,政委和司令員可以跟同資格差不多的人擺譜,我跟他們不是一個年齡層面的,難道還能跟我耍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