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都給你捶背,你不喊停我就不收手,怎麼樣?”
吳媽哈哈大笑,高興地答應下來,安毅洗完菜找個藉口溜了,害得追出去留他吃飯的吳媽扶著門框感嘆了好久。
安毅用了一個小時在銀行清理自己的錢財,順便到“魯麟”商行與漢斯和勞特密談了兩個多小時,其中毫無隱瞞地把自己的身份如實相告,獲得了驚訝的漢斯和勞特的尊重理解。
安毅婉言謝絕了漢斯共進晚餐的建議,趕到正在施工的漁碼頭讓兩個林村嘍囉通知阿彪去見他,然後走到綢布商行巷口不由分說強迫老道收攤,兩人一邊拌嘴,一邊走回仁濟路的家中。
晚飯時間,安毅正在把自己買回的洋玩具送給二毛,今非昔比的阿彪帶著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趕到榴園,一進門就被安毅責成他趕走保鏢,隨後兩人和老道一起喝著小酒邊吃邊聊,這一聊就聊到的次日凌晨三點。
送走了阿彪,諸多心事完全放下的安毅只感到從未有過的疲憊,直挺挺躺在前堂的紅木長沙發上沉沉睡去。
臨別在即,難分難捨的老道一改平時從容自若泰山壓頂不變色的做派,兩次起床墊手墊腳地走到沉睡的安毅身邊彎腰端詳,看到安毅夢中流出的淚水,老道難過地伸出手想要幫他擦去,可這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最後,老道只能潛回自己的老窩,躺下後轉身向裡嘆氣嘆到天亮。
上午八點安毅回營銷假,走到操場看了一會兒已經學會列隊走好正步、能夠做到令行禁止的兩百餘名弟兄,和鬍子、尹繼南兩人在太陽底下略作商議,決定帶隊回去,講解明天比武的各種地形、程式和要求,之後從兩百一十多名弟兄中,抽出各方面能力佔優的一百三十五人組成三個正規的工兵排,再以排為單位分開學習,晚上集中授課,學習協同配合,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
截止午飯時間,一切都按計劃順利進行,匆匆用完午飯的安毅三人回到自己的營房,尚未端起剛剛泡開的茶水,就聽到外面一片喧譁,接著是板凳木棍的撞擊聲和群毆的怒罵聲。
尹繼南嚇得飛跑出去大喊住手,鬍子惱火地抓起皮鞭也黑著臉走了出去,身心疲憊的安毅不為所動,懶洋洋坐在椅子上,點燃支菸有氣無力地吸起來,似乎外面的一切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不一會兒,尹繼南和鬍子平息了爭鬥惱火地返回。
尹繼南一坐下就擔憂地說道:“竟然打起來了,這怎麼行?明天就要比武了,這樣的狀態、這樣計程車氣如何能勝?幾天來老子看著就不對,心想比武在即,先別傷了他們的自尊心緩和一下,沒想到竟然在這要命的時候爆發了,奶奶的……”
安毅知道平時看似和睦相處的弟兄們沒什麼大的隔閡與矛盾,但深受幾百年來地域觀念影響的弟兄們都在有意無意地分成了不同的幫派,湖南的攏在一起,江西的聚成一堆,其他勢單力薄人數稀少的各省兄弟為了不受歧視也相繼抱成一團,大家表面上和和氣氣,心底裡卻在防備,在想著怎麼才不吃虧,於是小摩擦累積起來,越積越多,最後達到一定程度就自然而然地失控暴發。
“大哥,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麼回事你?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副優哉遊哉的德行?”尹繼南責備安毅。
安毅掐滅菸頭,有氣無力地問道:“怎麼回事,說來聽聽吧。”
尹繼南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江西的魯雄把湖南的常保芳給打了,兩邊都不服氣,一下就導致上百人的爭鬥,要是我和鬍子走慢點,非打殘幾十個不可。”
“魯雄為什麼打老常啊?老常不是脾氣挺好的嗎?”安毅不緊不慢地問道。
鬍子看到尹繼南望過來,只好介面:“老常說自己生病沒有參加咱們的強訓留在家裡,一開始老常主動報名進炊事班,所以留下的十九個傷病弟兄都以為他能做飯,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