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專業,仍然實行兩年制教育。五年來,飛行專業共有兩期畢業生,首期飛行專業的畢業生僅一百八十人,加上成立初期從海外和國內各軍中招攬的八十四人,總人數為兩百六十四人,在淞滬和長城抗戰中犧牲三十七人,受傷退役或轉入後勤、民航部門七十八人,數年來在例行訓練中犧牲二十二人,首批飛行員至今剩下一百二十七人,這些人如今基本上都成了各大隊、各中隊的指揮官,是西南空軍的無價之寶。
“第二期畢業的飛行員招收人數是五百餘人,最終畢業人數為三百六十六人,其中八十三人是滇軍、川軍和晉綏軍委託培訓人員,都回去了,剩下的二百八十三人盡數進入西南空軍,一年多來,其中二十一人在訓練和執行任務中犧牲或致殘。到目前為止,其中包括空軍司令黃稟一在內,也包括我本人在內,西南空軍實際擁有飛行員三百八十九人,與軍委直轄的空軍部隊大致相等,但是戰機數量少了一半以上。”
馮玉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再問出一個極為敏感地問題:“這麼說起來,敘府航校的第三期飛行專業的學員應該畢業了吧?第三期合格飛行員又有多少?”
“六百八十一人,明天舉行畢業典禮,晚輩和航校教育長黃稟一將軍、航校防空專業總教官屠智榮將軍懇請蔣校長親自授劍,儀式完畢後,近兩百畢業生分別返回滇軍、川軍、晉綏軍等委託培訓的所屬部隊,剩下的四百餘人盡數進入西南空軍。這批畢業生至少仍需要一年的訓練,方能成為合格的各式戰機飛行員。”安毅沒有對馮玉祥隱瞞。
馮玉祥臉上泛起一絲喜悅之情,連說百尺竿頭可喜可賀,蔣介石也欣慰地點點頭:“五年來花了你不少錢吧?”
“稟校長,到去年底為止,航校總共花掉了兩千七百多萬!這還僅僅是教育培養方面的費用,不算學校建設和購買訓練戰機、訓練消耗等方面的錢呢!”
安毅顯得無比痛苦,突然指著望過頭來的宋子文,向蔣介石和馮玉祥伸冤:
“宋主任堅持原則,胸懷天下,卻始終不理會我們的巨大付出,看到屬下從安南偷偷走私幾臺飛機發動機回來,他就咬牙切齒地要屬下交稅,屬下聽說去年秋天他從敘府回到南京之後,立刻向校長您告狀,非得要我們如實申報進口數額,補交關稅,害得學生幾個月不敢去南京見您!”
孔祥熙笑得前俯後仰,宋美齡和周至柔也樂的不可開交,蔣介石罵了一句“油嘴滑舌”,就笑得捂住嘴。
只有馮玉祥驚訝不已,看看懶得理會安毅的宋子文,再看看一臉沉痛的安毅,好一會兒才會心地開懷大笑。
這一刻,馮玉祥終於看到了安毅的狡猾與無賴,也從中看出了安毅與宋子文之間非同一般的關係。
馮玉祥對安毅的巨大付出佩服不已,當著蔣介石、宋美齡等人的面,嘖嘖讚歎:“安將軍數年來精礪圖治,不但建立起一支強大的軍隊,而且屢屢為南北災區慷慨解囊,安置災民高達上千萬,此次國家產業危機,又及時籌集兩億多鉅款,義無反顧地拯救民族工商業,惠及百萬產業工人及其家屬,儲存了眾多民族工業的生存發展,令人萬分感佩,實屬國家之幸、民族之幸啊!”
安毅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謙虛地說道:“安毅感謝前輩抬愛,但當不得如此讚譽。安毅以及志同道合的將士們所做的一切,無非是盡到一個軍人的職責而已,用一句漂亮話說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應該的。
“記得安毅八年前北伐折翼,鎩羽而歸,遍體鱗傷地回到南昌,安毅尊之為父兄的勞守道將軍,對心灰意冷的安毅和將校們說過一番話,他說‘只要坦然面對,無愧於心,雖敗猶榮;若是錙珠必較,不明大道,勝不如敗。人生於永恆之天地,猶如白駒過隙,數十年彈指一揮,縱有良田萬傾,廣廈萬間,死後棲息五尺之地,唯爍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