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倒是說說為什麼、幹我啥事?咱們不是清清白白的嗎?這你該是最清楚的啊,還有欣玉應該也是再明白不過的啊。莫非……有些誤會?”
只見他淺淺一笑,那種笑容似乎融合了難為情及神秘感。
他喃喃說道:“事實上,也不完全是誤會。關於我和她的分手,說起來我也要負一半責任……記不記得我說過要給欣玉一點自由的空間,鼓勵她多交點不同的朋友?不瞞你說,多少我也是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方容不懂,只覺得事情愈來愈複雜了。
“我知道這樣很自私,對她也不公平,但我真的無法不編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隱瞞自己想接近你、照顧你的心情……尤其當你在我懷裡哭泣那天起,這種感覺便與日俱增,直到我的理智也被吞噬了……但是,我的良心卻逼著我壓抑自己的感情。我不想對不起欣玉……所以,我強迫自己把你當妹妹。我必須這樣做,沒有其它選擇……”他挑了挑右眉,眉眼間緊鎖著不易察覺的愁緒。“我一直很自信,認為我可以輕易左右自己的感情而收放自如;然而,多和你相處一分鐘,我的自信就減掉了一些。還有,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兩年前的情人節你做了什麼事?”
方容腦中瞬間閃現當她在他頰上印下那個“惡作劇之吻”時,他微醺著臉呆若木雞的怪異表情,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了這一幕。
但是,她卻本能地裝傻:“不記得了,我……有怎樣嗎?”
他輕捏了下她紅潤的臉頰,急著要她俯首認罪。“還不承認?你明明對我毛手毛腳……”
“誰說的?人家哪有對你毛手毛腳,人家只不過親了你一下……”方容聽他胡亂給她安罪名,連忙為自己辯護,情急之下便衝口而出。
糟糕!這才發現不打自招,中了他的計。
她突然不好意思起來,趕緊裝作若無其事東張西望起來,一邊還低聲嘀咕著,想要推卸責任。
“是你自己要人家這麼做的……”
“我原是跟你鬧著玩的,怎知你當真?知道嗎,那天送你回去之後,我去接欣玉,從汐止到臺北,一路上……我腦中全然揮不去你的身影;甚至後來和欣玉出去看電影、吃情人大餐時,還是無法控制心不在焉,總是想著你的一顰一笑……”
方容詫異地微張著嘴。“真的?我一直以為在你眼中,我沒有一絲一點的吸引力……”她甚至覺得邵翌總把她當哥兒們,從不把她當女人看待。
“唉……”他長長嘆了一口氣,柔聲說:“容容,你最大的吸引力就是對自己的美不自覺,卻總是很自然、很生動、很溫暖地散發著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誘惑著身旁的人。”
“包括你?”她不置可否地瞟了他一眼。
“包括我……”他頷首說道:“所以,欣玉一直對你很敏感。憑著女人敏銳的直覺,她總認為你很危險。你知道嗎?她常有意無意地防你……但是,你竟是如此防不勝防,幾乎不花氣力便打敗了她,也打敗了我……”他凝視著遠方漸漸壅塞的車流,淡淡地說:“當她決定和我分手,她的理由是——因為我不夠愛她,不完全屬於她。所以,她寧可選擇一個愛她的人,而不是她愛的人。”
“笨蛋!你為什麼不解釋?告訴她我們的關係真的只是兄妹。”
“因為……我心虛……或許她說的並沒有錯……”
“你們分手是什麼時候的事?”方容覺得有必要推算時間來應證他的話。
他偏頭想了一會兒。“兩年前的四月十四吧,情人節過後兩個月……”
的確,在那之前,邵翌真的是隨傳隨到,對剛失戀的方容不敢有一絲馬虎;聽她吐苦水、帶她去散心。當時方容甚至還懷疑過,這個哥哥是否擔心她會因為傷心而想不開,所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