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法》“啪”的一聲狠狠地拍在主席臺上,《憲法》在狂風中不住地翻滾,一條條規章在大家眼前飛舞。
“《憲法》規定,國家軍隊統帥雖然是國家總統,但軍隊的排程須由國會研究透過才得以許可。而我們工人黨的黨章則列出天朝共和國武裝力量由天國工人黨黨中央領導。而且,在我國,工人黨和國家總統及國會本來就是一家,軍隊究竟是聽國會的和聽黨的其實沒什麼區別。吳政委的說法也不無道理。”宋常貴看了看吳政委,見他得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宋常貴忽然神情大變,厲聲喝道:“但這樣的規定依然是混淆黨政,公器黨有,違背憲法原則!”
說著,宋常貴轉過面來,對著一眾新兵說:“你們的指揮官今天給我們上了一堂課,一堂非常深刻的課,我不知道諸位的參軍目的是什麼。但是,若然你依然參軍,照這情況看來,你們以後就只可以當一個只能忠於天國工人黨的軍人,黨說什麼你們就要做什麼。
今天,天國工人黨是我們天國的執政者,在諸多方面上,包括對於軍隊都擁有指揮權,這個無可厚非,因為他們是管理者,有這個權力。但是,無論從哪部法典看,如今他們對軍隊的領導都是絕對的,說一不二,因為他們變成了統治者。
這時候,你們要知道,黨是什麼,黨只不過是國家、我們的社會內的一小撮人,每個人都有犯錯的可能,何況這一小撮人呢。吳政委剛才說到的黨是絕對沒有錯,我覺得簡直是天荒夜談。
再說,黨又給過你們什麼呢,軍餉?那錢從何來,是國家財政收入。那這些收入又從何而來呢。主要來自稅收,那稅又從何來。稅都來自於諸位,以及大家的鄉親父老的口袋。養著這支軍隊的正是你們的父母親朋,期盼保護的正是你們的父母親朋。黨員遍天下,他們也有黨費收入,既然軍隊服從於黨,為什麼還要用國家的錢,用國家收納的人民的錢來養這支軍隊呢!
最後,問題來了!我們知道,軍隊是用來打敵人的,那誰是敵人呢。
假若一天,黨和你們家鄉的人民發生了矛盾。比如開會封場;封路;黨員、執政者、或他們的親朋侵害了人民和國家利益,軍隊幫誰。說白一點,如果我們面前的吳政委弓雖。暴了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人家父母要向法院申訴檢舉,但吳政委卻指揮軍隊要殺人滅口讓這一家人消失,換做是你們,你們會怎麼做。究竟是明是非,講對錯,做一個叛軍?還是把槍口對準那一家可憐的人民並扣下扳機!”
“荒謬!”聽著宋常貴的長篇大論,吳政委早就難以忍受了,這時還要指名道姓地把自己也搭了上去,再也忍不住了,一邊喊道一邊從兜裡掏出手槍。
秦麗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制止,吳政委的手槍只能掙扎著對著天空響了兩下。其餘的各個軍官見則,紛紛上前阻撓,卻被麗瓊一下撂倒了幾個。
宋常貴笑了笑,接著說:“看,馬上應驗了。我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便成了軍隊的敵人,惹得他們要開槍殺我。”然後,他對著一群目瞪口呆的新兵說:“你們也想成為這樣的人嗎?”
一邊是軍官們和秦麗瓊的搏鬥,一邊是新兵們嚴肅的靜默的立正。宋常貴就像是個局外人,他在主席臺上繼續說:“軍隊嘛,忠誠是很重要的。因為忠誠於誰,他們就是誰的軍隊。而一個國家的軍隊應該忠誠於國家,而國家是屬於人民的,國家透過法律來規範人民,人民透過修改法律來發展國家,互不矛盾。唯獨執政者,他們到底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