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威凌頓斂,殺機立隱,眉生蕩意,滿臉含春,立時像變換了個人似的,那種嬌媚之態,使人看得心旌搖盪不已。只見她媚眼斜視,媚態橫生,輕蟹淺笑地望著肖承遠,吐語如珠地說道:“呀!呀!我當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這麼兇,原來是一位俏相公嘛!喂!俏相公,你是何人門下,我手下的人是你傷的嗎?”說著,還向肖承遠飛了個媚眼,含情脈脈地一笑,這一笑,不但是美極,而且媚極,真是“美人含情一笑百媚生”。只可惜帶著一股妖冶yindang之氣!肖承遠自玉娘子嚴奴嬌—現身,即呆呆楞立當地,雙目凝視著她,他倒不是驚於她的美豔.為其媚態所惑,而是在想師兄銀髯叟、老化子哥哥二人曾說她一身詭異武學,兩種神功,應當如何對付?他見玉娘子語意輕浮,顯有瞧不起輕侮之意,心中就不禁有氣,及又見她媚眼橫飛,蕩意映然,由於上次散花仙子的經驗,已使他知道這女人的心意,俊面不禁通紅,一想到散花仙子,俊面也就更紅,他本是天真純樸的大孩子,生性無邪純潔,哪看得慣這種妖治yindang之態,因此就更氣上加氣,立時劍眉一皺,朗聲怒喝道:“不錯!人是小爺傷的,怎麼樣,小爺是何人門下,你還不配問。”在肖承遠心想,玉娘子一定會發怒,豈料玉娘子反而—陣格格嬌笑道:“啃!看你人兒長得怪俊俏文靜,怎麼說起話來,憑大的火性兒,那麼兇呢!”媚眼兒向肖承遠一腰,又道:“不肯說出師門也沒關係,你的名兒姓兒,總可以說出來聽聽罷!”肖承遠說道:“小爺名叫肖承遠,說了又怎樣?“肖承遠三字一說出口,那媚娘和四個侍女們都還沒覺著什麼,旁立的翻天手劉碌亭,和黃面閻羅姜九鳴,這時生死雙判華久泰也已被拍活xue道,白麵閻羅吳霸,雖被震傷,傷勢幸不太重,亦經服藥推拿療愈,四人聞聽,均不禁相顧失色,想不到,眼前這少年書生,就是最近傳聞江湖,半月前桐城安家堡中,一招震斃九頭條安慶雄,八招震奪五毒掌尹華子母圈的肖承遠,難怪自己幾人都非人家敵手。黑風幫幫主玉娘子嚴奴嬌只覺得眼前這少年書生,不但人品英挺俊逸,而且根骨秉賦絕佳,雖然看不出這少年書生會有什麼了不起的武功,但他既能獨鬥幫中二位香主,三位舵主,而且還一人斃命,二人負傷,一人被點xue道,顯見武功頗高。她平生閱人甚多,幾曾碰見過這樣美好的少年,越看心中越愛,恨不得馬上樓住他真個消魂一番,憑武功只要令春、夏、秋、冬四婢出於即可將他擒住,萬一傷了他呢,豈不糟糕,何況這種事兒決對不能用強,不然,昧同嚼峪,一點意思沒有,因此她心裡在暗暗盤算,要怎樣才能使他上鉤。只要他上了鉤,一經接觸,那些欲仙欲死的床第戰術,就不怕他不俯首稱臣,拜倒裙下。只見她眼珠滴溜溜連轉之後,便媚笑道:“晴!原來是肖相公,我說肖相公,你別那麼大的火性兒好不好,請放心,我們決不會怎樣的,不過……”媚眼兒又是一飛,巧笑倩今地望著肖承遠說道:“本來嘛!殺人償命,到那兒都是一個道理,我黑風幫當然不會例外,但事情的起因,卻我們的人錯在先,傷人在後,何況雙方動手過招,必分強弱,這又怎能單獨怪你,所以,我想出了個折衷的法兒,不知道肖承遠你答應不答應?……”明眸橫飛,脈脈含情地望著肖承遠,那樣兒簡直的媚領嬌極。肖承遠雖然討厭玉娘子的媚眼yindang,他眼中一直含著一股怒氣持發,但見這玉娘子除了語言輕挑,形跡yindang之外,始終是那麼溫言軟語,客客氣氣的,使他淳厚的本性,覺得實在無法發作,也不應該發作,只得忍著那股子怒氣,硬往肚子裡憋!的確,這事情的發生,錯固然是先在他們,但傷了他們的人,又怎能說沒錯:如今,人家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有折衷的法兒,要徵求他的意思,就此已足顯得人家的胸懷寬大,自己的渺小狹窄!其實他怎知道這正是江湖上的險惡之處、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