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紋絲不動,顯然剛上過定型膠。這種情況,只有迎接上級領導時,他的髮型才會搞那麼隆重,今天不知是啥好日子,不光搞了髮型,軍裝也是剛熨過的,摺子鮮亮如新,皮鞋擦得更是尤如得了小黑真傳一樣,亮得能照出人影。
劉一豹立正敬禮,“請問副參謀長有什麼指示?”
徐春來擺擺手,“沒嘛指示,你們不回去給連隊搞訓練,跑這裡來為個女人大打出手,像嘛事?大隊長知道了,還不得拔了你們的皮,都散了。”
樹林裡的人作鳥獸散。劉一豹卻沒走,見徐春來搞得如此光鮮,心生警惕。要知道,他也是一條光棍,特種大隊職務最高年齡最大的老光棍。狗日的,他是不是也對我那沒到手的媳婦有想法啊?也學著徐春來的口音對他說:“副參謀長,你幹嘛去?”
徐春來見他還沒走,皺了皺眉。“你幹嘛還沒走?我要去小操場,是不是也要跟你比試一下呀?”
“對不起,副參謀長,我不是這意思。”劉一豹趕緊道歉,“我是看你今天這麼帥,所以問問。”
徐春來小心地察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確信沒沾上泥土之後說:“我平時就不帥了嗎?我是軍訓領導小組組長,我去操場上視察視察,需要跟你請示嗎?”
劉一豹說了聲不敢,悻悻地看著徐春來朝操場上走去,嘴裡罵了一聲“騷雞公”,一步三回頭,不情願地朝連隊走去。
第一卷 第五十二章
卻說場外的光棍們為爭與柳如嫿的交往權而打得頭破血流的時候,直接負責軍訓柳如嫿那個班的小黑也遇到大麻煩。
才兩天時間,別的班齊步跑步等佇列動作都像模像樣,唯獨小黑這個女兵班還是一盤散沙,佇列行進稀里嘩啦,徐春來這下總算找到小黑的把柄,以軍訓領導小組組長的身份狠狠地批了他一通。
領導批得有理,小黑無話可說,一張臉板得比以前更黑,要求也比以前更嚴厲。
被他訓的女兵故意在佇列裡刺激他。“報告教官,我們又不是你的兵,你幹嘛要這麼嚴?”
小黑說:“你們雖然不是我的兵,但你們領導讓你們來‘野狼’大隊,那就是想讓你們學點特種兵的東西,不然讓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另一個女生馬上說:“報告教官,請問啥叫特種兵,你們特種兵有啥值得讓我們學的?”
小黑說:“特種兵就是特別有種的兵,你們首先要學的就是我們特種兵的‘有種’。”
女生馬上反擊道:“我們是女生,一般說有種的都是指男的,我們用不著特別有種吧。”
一群女生哈哈大笑,搞得小黑一臉張惶,再板起臉,也沒人聽他招呼。
女人這種動物,是用來寵的,不能逼,就像貓,只能順手捊,你把它逼急了,撓你一下,也不得了。
小黑顯然不懂得這個道理,他的臉板得越黑,女生們就越跟他過不去。你讓她們站軍姿,她們故意扭腰松胯,你讓她們走齊步,她們故意順拐。你還不能動手去糾正,男女授受不親,這是軍訓領導小組開會時著重強調明令禁止的,萬一告你個非禮,到時你屁股上長滿嘴巴也不一定能說清楚。
小黑氣得肝膽欲裂,深刻體會到老母豬啃西瓜無處下手的悲涼心情。要是早知道如此難整;他寧願去對付殺人眨眼不悍匪;也不願對付這群女人。
女生們見小黑氣得夠嗆,心裡當然樂了,站在佇列裡,用英語交流小黑此時的表情,一個女生說:“這個黑炭頭以前是不是挖煤出生的,他怎麼長得跟我們老家小煤窯裡的煤黑子一模一樣?”
另一個女生說:“那你看看他腳後跟上面的煤洗乾淨了沒有?”
眾女生一陣大笑。小黑這時似乎無奈地笑了笑。
女生見他笑,互相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