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寶,也沒有名貴衣飾,只好躲出來求個清淨。”
這兩句話倒打在沈江蔓心上,她自己也是那一圈貴女裡的弱勢群體了,不禁生出惺惺相惜之感,遂就近坐下,淺淺一笑:“這邊倒安靜。”
杜若蘅見她坐下來,粲然一笑,附在她耳邊,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能說出去。”
沈江蔓見她說的鄭重,忙認真點頭。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剛剛你看見一個紫色身影沒?”杜若蘅指著自己出來的水榭,接著說道:“就從那裡出來的。”
沈江蔓點點頭。
“那好像是臨安伯的二公子。”
沈江蔓不禁想詫異,這“好像”兩個字用得奇怪。你們倆從同一間屋子出來,你還不知道他是誰?
杜若蘅壓低了聲音,有些不好意思:“我家裡沒有這樣的湖與水榭。”說著,又抬頭不安地望了沈江蔓一眼,見她沒有輕視之意,才接著說:“一時新奇,我就跑進去看看,不想我剛進去沒多久,就進來一個公子。”
“我們倆都嚇了一大跳。他還給我賠禮來著,便出去了。”
杜若蘅輕撫胸口,似乎心有餘悸:“若是叫不懷好意的人看見了,不知道要編排我什麼哪。”
沈江蔓茅塞頓開,趕緊說:“我不會說出去的。”
“我若不相信你,也不告訴你了。”杜若蘅拿出手絹,擦了擦鼻尖:“我也只是揣度那是府裡二公子罷了。聽說臨安伯夫人有三位公子,其中二公子與咱們差不多大。我瞧他略比我高些,又衣飾華貴,想來是二公子了。你說,是不是?”
沈江蔓點點頭:“應該是罷。”她並不清楚臨安伯夫人是否有三位公子,自然也不知道二公子是否與自己同歲。
杜若蘅見沈江蔓臉上疑惑已去,於是站起來,拍拍身上:“我們走罷,出來這許久,會讓她們發現的。”
那邊廂,沈江蘺正款款走向眾人。沈江芷的怒氣卻已達臨界點。
她真是受夠了,今兒一到臨安伯府,所有人都在說:“沈江蘺……沈江蘺……”不就是瘦了麼?有那麼多值得探討的麼?她承認,沈江蘺是比以前好看了。這不廢話嗎?誰從一個胖子變成瘦子不會好看一點啊?認真來說,她沈江蘺再好看,比起自己還是遜色幾分的。
這些人,都沒長眼睛麼?看不見明明自己更漂亮麼?
一條月白手絹在她手裡被絞變了形。
“江芷,你長姐那身衣裳好別緻,哪家裁縫做的?”
沈江芷沒好氣,瞪了一眼:“你不會去問她啊!”
昨兒夜裡,她就跟趙夫人百般撒嬌,說要穿得顯眼些。可趙夫人死活不同意。看罷,今兒的風頭都讓沈江蘺一個人佔了。
沈江蘺落座沒多久,丫鬟便來請。
“水榭那邊擺了飯,請小姐們移步。”
一時環佩叮噹,裙裳悉索,眾位小姐跟著領路的丫鬟魚貫而出。
走到半途,正遇見手挽著手的沈江蔓和杜若蘅。
沈江芷疾走幾步,一把拽過沈江蔓:“你跑哪裡去了?”她也沒顧得上和杜若蘅打個招呼,急急忙忙拉著沈江蔓走至一邊:“我告訴你,今兒我們那個長姐可是出盡了風頭。你沒看見她那得意的樣兒,呸。”
沈江蘺一眼看見了杜若蘅。只見她面色微紅,有些尷尬。此時的她還未長開,不像嫁進徐府時顛倒眾生的模樣。
沈江蘺快速收回目光,可不想與她目光交接,讓她有臺階可下。可是一雙手卻攥緊了,前一世的刻骨仇恨如同百爪撓心。杜若蘅,前世之痛,今生必十倍報之。
進入水榭之後,各家小姐按照親疏程度,各自尋伴坐下了。沈江蘺聽見身後有人在議論。
“怎的今日宋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