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做比方,大夥自然是更加清楚。打英國人的時候,部隊當時更多的是想打贏,卻沒有全面勝過英國人的訓練。最後才打了個慘勝。石達開進攻浙江也是準備不足,卻一定要力求全勝,結果自然不會令人樂觀。
“但是湘軍很弱,浙江的清軍只怕還不如湘軍呢。”雷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韋澤笑道:“強弱是個相對的概念,對上我們光復軍,湘軍的確很弱。可就是這麼一支軍隊,竟然能打下兩萬人把守的九江。可見太平軍也不是強兵。太平軍與湘軍這樣水平的部隊,誰在戰鬥中表現的更強一點,很大因素在臨場發揮,而不存在一定會如何。”
雷虎想想英軍,再想想湘軍,也就接受了韋澤的觀點。
韋澤繼續說道:“石達開既然一定要贏,他的底線就很高。只要贏不了,他就會選擇撤退。然後越撤退越贏不了,越贏不了就越是要撤退到能贏的地方去。廣東還好些,隔了福建與贛南,石達開也未必能到這裡。不過他走湖南南部,回廣西老家的可能倒是比較大。那時候就不知道石達開會不會鬼迷心竅,覺得能在我們身上找到些勝利。”
越是瞭解石達開,籠罩在石達開身上的那層光環就消失的越快。在石達開選擇了脫離太平天國的時候,韋澤覺得自己就看穿了石達開。而現在,韋澤覺得自己終於能夠從人性的角度去看待石達開這個人。
一個人的底線太高,就意味著失敗的機率大大提高。原本韋澤覺得石達開是在選擇脫離太平天國的時候就犯下了重大的錯誤。現在看,石達開在天京之變的時候就犯下了巨大的錯誤。這錯誤不是說眼睜睜的看著天王幹掉了東王,而是石達開居然覺得他能夠在天京之變後掌握局面。從那時候開始,石達開就把自己逼到一個必須勝利,不能失敗的位置上去了。
楊秀清固然在天京之變中失敗了,可從戰略角度上看,楊秀清執掌太平天國的時候,太平天國還是能夠接受一些失敗的。到了石達開這時候,他就不能接受失敗。任何失敗就會以非常快的速度剝去石達開身上的光環。落毛的鳳凰不如雞,這簡直就是給石達開量體訂做的詞彙。
收回了思路,韋澤說道:“第二件事,守住所有通往江西的道路,決不允許疫病進入廣東。”
雖然江西的大疫主要在江西北部和中部,韋澤心裡面卻非常緊張。作為新中國的人,韋澤哪裡見識過大疫。他知道的最厲害的疫病也就是個**而已。那鬧騰的中國乃是世界都沸沸揚揚的疫病,才死了幾個人?而根據情報,江西到現在已經死了幾萬人。這個數字是真的把韋澤給嚇住了。
光復都督府很快拿出了政策。關於衛生防疫知識也開始在軍隊以及城市內開始傳播。洗手,喝開水,大量與之有關的內容都開始在城市街道上專門出的宣傳板上張貼。
“都督,這會不會引發咱們廣東百姓的驚恐?”廣東省長畢慶山對此很是擔心。
“這等事情定然會發生,那還有什麼好怕的?”韋澤回答的倒是非常非常的“低調”。沒有普及疫苗,沒有更好的醫療環境,光復都督府控制區域內出現瘟疫的可能性並不低。如果從幾十年的角度來衡量的話,可以說一定會爆發。既然如此,韋澤覺得根本沒必要做出任何隱瞞。
畢慶山焦急的說道:“都督,飯前便後要洗手,要喝開水。這些都是該做的事情,可您公開說遇到病人趕緊向光復都督府報告,由專業人員對疫病感染人員實施隔離治療。這件事情還請您三思啊!”
“我是覺得吧,眼下我們還是先有所準備比較好。”韋澤說道。
畢慶山勸道:“都督,該準備的自然要準備,可百姓們聽風就是雨。你說準備防備疫情,他們就覺得已經爆發了瘟疫。若是有人趁機造謠,那局面只怕很難收拾。我等該做的準備一樣都不要少,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