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炮,據觀察,他們的步qiang採用了火帽技術,對清軍具有壓倒性的優勢。所有步qiang都配備了刺刀,而不是中**隊常見的長矛。除了火qiang技術之外,這支部隊還配備了手lei之類的近戰武器,部隊作戰配合非常流暢,到了下午1點,這支部隊就完全佔領了廣州城的城牆,封鎖了城門。開始肅清廣州城內的清軍……到現在為止,暫時沒有發現這支進攻廣州的中**隊使用重炮。到已經觀察到的戰鬥為止,這支中**隊的戰鬥力不亞於任何歐洲正規軍,從他們的軍服來看,他們同樣採用了軍銜制度。可以確定的是,這支軍隊有著與歐洲軍隊相同的軍事體系,對他們的來歷還需要繼續觀察……”
6月6日,再過半個月就是夏至。即便沒到白天最長夜晚最短的那天,到了下午7點左右,日頭依舊在西邊的天空中明亮的懸掛著。光復軍第一軍參謀部當然學習過基本的地理知識,當家都知道光線良好的時候維持不了太久,廣州城內的清軍據點基本都被肅清,或者被控制住。兩廣總督葉名琛把他尚且能夠控制的部隊集結到兩廣總督衙門附近進行著最後的抵抗,與之相對應的,光復軍進攻兩廣總督衙門的戰鬥也在如火如荼的展開著。
炮兵旅長梁長泰帶領著一個炮兵連,拖了六門12磅山地榴彈炮堵在兩廣總督衙門正門口,炮兵連長詢問梁長泰是否覆蓋性射擊。
在大炮的轟鳴聲中熱血沸騰的梁長泰忍不住破口大罵:“不準覆蓋性射擊!奶奶的,要不是都督有令,不能損毀兩廣總督府裡頭的檔案,老子不知道該把這破地方轟平了麼!”
罵完了自己受到的限制,梁長泰轉而對著部下怒罵道:“不要用爆破彈!TM就這麼幾十米你也敢用爆破彈,萬一有炮彈在牆上彈回來,咱們一起上西天麼?你們上課時候TM都聽什麼去了?炮擊實驗中死了十幾個兄弟呢,他們就白死了不成?先用葡萄彈!先用葡萄彈!然後再用實心彈破牆!”
在梁長泰的怒斥下,炮兵迅速明白過來。他們手忙腳亂的從炮中取出爆破彈,開始按照梁長泰的指揮行動。
雖然嘴上不乾不淨,其實梁長泰一點都沒有生氣。身為炮兵旅長,他太清楚自己領導的炮兵在戰鬥中到底起了什麼作用,立下了多大戰功。攻克贛州的戰鬥,炮兵立下了首功。這次攻打廣州,炮兵秋風掃落葉般的清除了城頭清軍,讓步兵兵不血刃的佔據了城牆。面對滿清的據點,炮兵發揮了摧枯拉朽的戰鬥力,把那些看似堅固的據點中的清軍打得積屍如山血流成河。
一日內攻克廣州的首功是跑都跑不了的,所以嘴上罵罵咧咧,其實梁長泰在乎的是部下們的生命。到了這個時候,莽撞的進攻全無意義。按部就班的打下去,不要犯任何錯誤,大家都能活著看到勝利。
與外面已經非常重視部隊傷亡的光復軍相比,此時困守兩廣總督衙門的兩廣總督葉名琛心如死灰。韋澤的悍勇他早就知道,但是葉名琛也不是神仙,根據對戰爭的見識,葉名琛認為韋澤的部隊是一支不怕死的軍隊。這樣的部隊固然可怕,但是葉名琛認為,只要對廣州城內的清軍實施重賞,並且嚴格督戰。利用廣州城堅固的城垣還是能夠抵擋住韋澤的攻勢。
等到親自與韋澤的部隊接戰之後,葉名琛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清軍根本沒有能力去驗證韋澤的軍隊是不是悍不畏死,在精準的開花彈攻擊下,廣州城頭的清軍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崩潰了。
城內的清軍根本來不及重新調整部署,就與葉名琛完全失去了聯絡,葉名琛只能把周邊的部隊收攏到兩廣總督衙門實施防禦。城內遠處是密集的qiang炮聲,近處是密集的qiang炮聲。整個廣州城彷彿進入了春節般,到處是爆鳴聲,到處是硝煙味,到處是人類的喊叫。
當兩廣總督衙門口傳來了爆炸聲,葉名琛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