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北方四省陸續出現了來自民間的反抗。光復軍也掃蕩過民間武裝,卻是第一次面對著來自廣大民間的反抗。
遭到整個社會底層的反對,這還是真的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哪怕是廣西那民風彪悍、遍地堡壘的地方,光復軍照樣把那邊收拾的服服帖帖。加上移民政策,廣西的社會可以說是煥然一新。拿下整個北方四省的時候也是勢如破竹,正面戰場上的敵人被摧枯拉朽清掃一空,拿下北方四省之後反倒遭遇強烈的抵抗,這倒是讓人非常意外的事情。
畢慶山有點悻悻的說道:“都督,我們以前覺得你想去北方有些太性急,現在北方司令部的同志都後悔的不能行。我們政府這邊也解決不了問題,只能說盡力去辦?可都快一年過去了,政府的工作作用有限。要是你早點去北方,這就完全不一樣了啊!”
韋澤心裡面說,廢話!北方和南方能一樣麼?!光復軍裡面就沒幾個北方本地人,這時代的人對外地人不可能有什麼信任感。北方人更不可能對靠軍隊打過來的南方人有信賴。
但是韋澤現在又覺得自己有點被趕鴨子上架的味道,一五計劃前期準備緊鑼密鼓,半年後的1859年就正式登場,這個階段千頭萬緒,韋澤實在是不敢走開。某種意義上,一五計劃完全是韋澤腦海裡面的產物,黨政軍都是跟著走而已。現在韋澤拍屁股走了,一五計劃還要不要做了?
反覆思忖之後,韋澤最終下了決定,“我準備去北京坐鎮幾個月。會趕在三會前回來。”
現在去地方上兩個月,至少搞清楚地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具體的事情可以等到三會之後再解決,北方四省的局面若是這麼懸而未決,韋澤心裡面總是不踏實。
乘坐軍艦從南京出發,到了上海附近,韋澤看著遠處林立的腳手架,各種拔地而起的樓房,他只覺得非常開心。上海已經不再是十里洋場,更不是被冠以“冒險家”的外國流氓淘金的所在。這座城市作為中國重要的工商業城市,有著全新的未來。
離開上海,駛到海上,韋澤站在船頭聞著海風的熟悉的味道,更是心情舒暢。韋澤很懷念這種味道。自幼他就習慣了乘船到大海上,那時候他就認為自己一輩子要與海洋打交道,雖然後來發生了太多的變化,但是海洋無疑是韋澤起點。現在韋澤要創造的中國已經透過海洋在擴張自己的領土,未來還有更多領土將成為中國的一部分。重回到自己的起點,他覺得所有的煩惱都被拋在一邊,整個人享受著放鬆的感覺。
只享受了兩天,韋澤乘坐的軍艦就抵達了天津。讓韋澤頗為驚訝的是,鐵路其實已經開始修建了,至少在天津港的鐵道已經鋪設完畢,這條鐵路從天津港開始,一直鋪設到北京南站。
下了船,北方司令部政委阮希浩等人已經在碼頭迎接,大家下了軍艦,就轉乘小船從天津直奔北京。天津被稱為九河末梢。此時還有船隻在淤積嚴重的河道里面通行,與海上的氣味不同,小河溝的那種味道明顯濃郁了不少。
“都督,現在河北的局面完全超出我們的想象。”阮希浩很直率的承認了自己遇到的問題。
此時河北人口大概有一千多萬,不久前上百萬的滿人和滿人的鐵桿附庸或走或死,空出了超大量的土地。那些沒收的皇莊以及各種河北官員的家族土地都是很好的地。阮希浩他們覺得進軍北京的時候都沒有遇到任何來自民間的抵抗,滿清被從河北連根拔起之後更是不會有問題。土改是光復軍的首要工作,軍隊隨即開始了土改。
事情遠比想象的複雜的多,地方土改遇到了全新的問題。廣大農民現階段袖手旁觀,地主士紳們一個個消極或者積極抵抗,根本沒有人表示服從。軍隊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可能性,不過光復軍席捲南方的時候,抵抗者們很明顯,把抵抗者除掉之後,土改的展開倒很容易。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