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喝省裡血的做法,這件事在中央很多人都看到了,都知道了,會有很多人支援我們。若是我們抓住這些小事,那又能有什麼意思。這麼做只會讓中央委員們認為我們只是要掀翻李維斯。”
話說的有理有據,但是想讓一眾省級幹部們接受此事卻也不容易。首先就是省裡情況不同,因為經濟發展水平不均衡,一部分省和部委走的很近,例如工業發達的廣東省。一部分省則是與部委關係很好,例如以農業為基礎的河南省。那些新開發的省份,例如東北、南海八省、北美六省,這些地方與其說是省,還不如說是偽裝成省的大型國有資產。完全靠了部委和國家的力量,這些省份才得以建立。某種意義上,想推翻李維斯的同盟軍並不是很多。
“現在我們不妨換個法子,若是按照經濟發展的路數來走,那就落入了李維斯的圈套。他打他的,我們打我們的。這次咱們就和其他委員們談,我們堂堂一個省長省委書記,居然管不了一個局長,管不了一個部委企業的廠長,有這道理麼?要是其他委員覺得這麼幹行,那就讓他們去當省長!”劉步凡調整了思路。
這是讓一眾省級幹部們最氣的事情,部委已經奪取了太多原本屬於省裡的權力,如果讓這等局面繼續發展下去,以後省長基本上什麼都不用幹了,因為直屬於省長的權力所剩無幾。
“我堂堂一個省長,以前當軍長,當軍區司令。手下指揮十幾萬人。幾年前在安徽要修一條運河,第一個蹦出來就是土地局的,他們說什麼要確定一下運河路線。第二個蹦出來的就是水利局的,第三個蹦出來的是移民局的,要求我們在運河建設的時候能否有目的的引導一下移民。我們安徽只是要挖一條運河跑船,把棉花從淮河那邊運到長江。走大運河繞了老遠的路,我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就那麼幾個處長,局長,在我這省長面前裝的人模狗樣的。若是有人說我不團結同志,我現在就認了這個罪名。我是省長,他們不過是局長處長。最起碼的尊重他們得有吧!開會討論沒問題,這也得是這幫人到我這裡開會,而不是把我叫去他們那裡開會!”
這幫老軍人並非是只知道一味的硬抗,只懂得硬抗的軍人一般是升不到什麼高位的。李維斯的身段放的那麼柔軟,老軍人們自然也不會表現的比總理還牛氣沖天。不過軍人自有軍人的風骨,陳述自己在工作中遭遇的問題,並且痛斥那些年輕後生們沒大沒小,不僅沒有讓他們失分,反倒是有效的煽動起中央委員的同情心來。
“折騰了四個月,最後我總算是求爺爺告奶奶的把這個初步審批給過了,接下來中央的部委告訴我們說,預算不足,不能開工。好!你說中央沒錢,那我們自己幹。總算是中央有點良心,給我們撥了一批物資。不管老百姓是不是真的要用這些東西,總算是讓我們有的給老百姓發的。這事情我感謝總理。然後呢,中央派了人到工地上督查,比防賊防的都嚴。他們自己開會的時候還說,家賊難防偷斷屋樑!我們地方在中央李維斯的眼裡就是一群只知道從中央偷東西的賊了!”說到這裡的時候,安徽省省委書記陳明德已經有點哽咽了。
會場裡面的氣氛也很是凝重,當一開始氣勢洶洶的省級幹部把具體工作中遇到的問題拿出來講述的時候,這種情緒的確讓人覺得兄弟們辛苦了。高高在上的部委們的確管的很寬,當這種充滿距離感的寬泛感覺是用個人感受來講述的時候,那其中令人反感的情緒就更加激烈。
一樁樁一件件,前面的鋪墊足夠之後,陳明德大聲疾呼,“如果只是我個人受委屈,我和大家訴訴苦,我要大家給我們撐腰。但是!如果現在的制度不改,以後我們時時刻刻刻都要受苦。不管李維斯總理覺得他那套部委管理多正確,但是我必須說,這套東西欺負人!”
必須說,這種攻擊遠比用那些明顯有漏洞的各省計劃來的更有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