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東王府那幫人相信自己面對的局勢還如東王在世的時候那般,很多權勢依舊是天然就該存在的。但是實際上已經根本不是這樣,即便是他們把握給逼出天京城,即便是他們能夠殺死北王,可還有天王,還有翼王,還有豫王,還有安徽的三丞相。他們要面對的名面上,暗地裡的敵手多了去呢。可他們現在就彷彿是勝券在握一般,我方才還覺得他們可笑。不過轉頭一想,我現在的心思和他們其實沒什麼區別。看來我自己也得小心才是。”
祁紅意沒想到韋澤最後弄成了自己我批評,她撲哧一笑,“齊王,能做到你這樣料敵機先的,此時難道稍微得意一下還不行麼?雖然對於卻也沒有必要對自己過於苛責了。”
韋澤有點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是覺得我真的比東王府的那幫傢伙強,其實現在看來,我和他們不過是一丘之貉,頂多是個五十步笑百步的分別而已。所以不得不自省一下。若是說苛責,卻也未必談得上吧。”
祁紅意搖搖頭,“齊王,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以妾身看來,齊王尚未做到為而不恃,頂多能生而不有罷了。”
有這樣的妙人說話,韋澤忍不住哈哈大笑,“聽著很厲害的樣子,不過現在我卻是想不通,也不想再辯下去。我已經想起有幾個地方尚且忽略了,就先去辦事。夫人還是早早休息吧。”
回到大帳,韋澤立刻還是給安徽的三丞相寫信,將天京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不過韋澤並沒有直接說出天王洪秀全指揮了此事,而是寫“有人指示北王韋昌輝與燕王秦日綱謀殺東王。天京城內也有內應,否則北王韋昌輝他們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就進了天京城南門。”
原本韋澤還覺得以自己手頭上的實力,可以完全無視平日裡和他並沒什麼特別來往的天國上層。但是反思東王府失敗的原因後,韋澤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正常的交流乃是一種必須。如果現在韋澤自己什麼訊息都不發,就這麼洋洋得意的待在天京城,此時有其他“有心人”對天京城外的太平軍各部散佈韋澤私下溝通北王暗殺東王的訊息,韋澤可就完全處於被動狀態了。
沒有什麼是想當然的事情,親眼看到楊秀清的下場,親眼看到東王府眾人的愚行,韋澤發現自己當下的優勢,完全是21世紀對於19世紀存在的世代級別的差距。至於韋澤本人與這幫人相比,很多地方談不上更加先進。
收起了傲慢之心,韋澤先很認真的佔據了訊息傳播上的優勢。原本韋澤覺得他既然是鐵了心要走,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在乎。現在看,如果韋澤不想走,很多事情反倒是能夠將將就就的過去了。既然韋澤一定要走,所有事情就必須黑白分明的處置清楚。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韋澤想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他就必須比誰都更加認真才行。
給安徽等地的丞相們發去訊息,韋澤接著命令手下的部隊立刻派人安置交通線,確保天京城北門發出去的訊息,能夠安全抵達鎮江常州。原本韋澤只是派了數波信使去通知常州守軍,立刻派遣三個軍的部隊想天京城北出發。
現在韋澤又把今天天京城內發生的事情寫下來,專門給常州那邊發了出去。在這番情報最後,韋澤寫到,“就現在看,矛盾鬥爭僅僅是開始而已。我軍若是不願意為了爭奪權力而殺得滿手是血,那就只能選擇現在就得準備與天王恩斷義絕,徹底分離!”
當然,這麼緊要的東西,韋澤沒有立刻發出去。他把明天需要準備的事情安排了一遍,自己才疲憊的回到後帳,打著哈欠韋澤躺下了。沒等再想一件事,韋澤就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韋澤起身吃了早飯。正在安排今天要做的事情,偵察部隊就前來報告,兩萬左右的東王部隊正在向城北調動,他們帶著槍,拖著大炮,很有些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