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行軍帶老弱不稀奇,可中軍中帶了一群娘們,這算是什麼屁事啊!
但是韋澤一個小小的旅帥,再不滿也不能吱聲。正在此時,簾幕已經垂下,韋澤只能安慰自己,應該是他看錯了,那只是長得像女孩子的年輕男子罷了。然而轎子透過沒多久,一名穿著侍衛衣服,淋得透溼的侍衛到了韋澤面前,他喊道:“韋旅帥,南王命你拿出一百件蓑衣。”
我了個去!韋澤心中一陣翻騰。軍中能夠成建制的擁有蓑衣的不多,韋澤的這些蓑衣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而是韋澤修正時冒雨從山中弄來了竹葉茅草藤條編成的。為的就是在雨中行軍時候要用。南王馮雲山這要求未免太過份了。
他立刻反問道:“你這是南王命令麼?這位兄弟面生的很,何時到的南王府中?”
侍衛見韋澤居然是不給的意思,登時大怒起來。看著韋澤等人穿著合適的蓑衣,帶著竹編的斗笠,在雨中跟稻草人一樣。侍衛一身透溼的怒道:“你還敢違令不成?”
韋澤也不甘示弱,“我乃南王部下,在南王府中根本沒見過你,你說你是南王下令,又沒有手令。你讓我如何信你!”
正爭吵間,卻見南王馮雲山在舉著羅蓋傘的侍衛跟隨下走了過來,他也不問誰是誰非,直接說道:“韋旅帥,你現在取了一百件蓑衣,跟著這位兄弟把蓑衣送去。”
“遵旨!”韋澤卻也不強辯了。那名侍衛怒氣重重,卻也不敢繼續對南王馮雲山發作,只能小步向前面跑去。韋澤想了想,命道:“第一卒的兄弟跟我走!”韋昌榮立刻帶著本部兄弟跟著韋澤一起行動。
這侍衛並非是南王的手下,竟然是洪秀全的侍衛。到了洪秀全的一眾轎子前,侍衛說道:“你們把蓑衣脫下來吧!”
“傳令!脫蓑衣!”韋澤大喝一聲,接著自己率先解開了蓑衣領口的麻繩。
“脫下蓑衣!”“脫下蓑衣!”韋澤部隊按照條例在黑夜中把命令一個接一個的傳下去。
洪秀全的中軍隊伍的侍衛大多沒有蓑衣,他們跑來過接了韋澤等人的蓑衣。然而侍衛不過三五十人,根本用不了這麼多蓑衣。而抬轎的轎伕們歡天喜地的拿了韋澤等人的蓑衣披在身上。
“斗笠也拿下來!”那名侍衛披上了韋澤的蓑衣之後又說道。
“傳令!解下斗笠!”韋澤喊道。
“解下斗笠!”“解下斗笠!”部下們訓練有素的聲音越傳越遠。
韋澤任由雨水把自己打得透溼,冰涼的雨水也沒能澆滅他心中的怒火。見過欺負人的,卻還真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韋旅帥!你們下去吧!”那侍衛得到了想要的所有東西,這就說道。
把強烈的情緒放進心中,韋澤帶著自己的部隊跟著大隊一起返回了自己的軍陣。一進佇列,韋澤立刻命道:“林卒長,把剩餘的斗笠拿出來!剩下的蓑衣還有幾件?”
斗笠好編,每個戰士都有兩頂。大家溼漉漉的腦袋上很快都扣了斗笠。但是蓑衣只多餘出三十幾件。104人根本沒辦法分勻。韋澤對第一卒卒長韋昌榮說道:“三四五,隨便選一個數!”
“五!”韋昌榮凡事就愛選最大的。
“卒長,司馬,伍長出列!剩下的兄弟報數,五的倍數的就穿蓑衣!”韋澤冷著臉說道。
韋昌榮知道韋澤真的動了氣,他對韋澤的憤怒有點莫名其妙。卻也沒有敢說什麼。報數聲再次響起,很快,運氣好的兄弟們就分到了蓑衣。韋昌榮拿了一件過來,“旅帥……”
“我就不穿了,分給兄弟們!”韋澤命道。韋昌榮立刻跑去把蓑衣隨手塞給了一名兄弟。此時,正好輪到韋澤的部隊出發。一聲令下“按照夜間行軍操令出發!”韋澤的部隊就開始冒雨行軍。
部隊是向東行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