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荏子作為一個太監,體質比宣似弱些,早就腰痠腿肉,腳後跟磨破了血,卻一直陪在宣似身邊,給宣似扇風,讓宣似涼快些。
「主子,沒事,主子很厲害了。」小荏子崩住情不自禁顫抖的身板,緊咬嘴唇,挺立在宣似面前,替他擋風沙,擋著擋著,看著宣似的眼睛似乎是被風沙迷了眼,流下乾澀的眼淚。
宣似抿起唇,他總覺得,有人在針對他。
明明有好幾份工作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結果老闆突然臉色大變,說了許多亂七八糟的理由,不錄用他。
然而,宣似還沒細想,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帶著疑惑的聲音。
「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宣似抬頭,便看見了之前給他駕馬車的黑皮漢子,名字是什麼他給忘了。
小荏子顯然也忘了黑皮漢子的名字,說道:「你是趕車的大哥啊。」
「我叫烏木葉。」黑皮漢子說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說的時候,看著小荏子,露出爽朗的微笑。
小荏子下意識被他的問題帶偏,小聲說道:「就……出了些問題。」
「什麼問題?」黑皮漢子笑道:「我說過,我對這裡很熟悉,或許可以幫到你。」
小荏子眼睛一亮,「真的嗎?!!」
他不想看到陛下受苦了,陛下流一滴汗,他心裡就像在流血。
「當然。」黑皮漢子笑意加深,「向城歸我管。」
宣似掐了一把小荏子的胳膊,扯著他後退。
「這位公子。」黑皮漢子臉上的笑意淡去,「你這是何意?」
宣似目光看著他,「你叫烏木葉?」
「你確定不叫烏木禾?」宣似冷笑道。
烏木禾沒想到小白臉竟然還記得他的名字,不過他不承認不就行了。
宣似也沒想讓他承認,反正,小荏子無條件相信他,必定會對烏木禾心存警惕,至於烏木禾怎樣,關他何事?
宣似烏木禾說出最後一句話,「烏木禾,荏是我的人,你要是動他一根手指,」
「呵。」
最後,宣似以一聲冷笑結束。
他好歹做過幾年皇帝,語氣一狠,威壓頓現。
烏木禾的小插曲過後,宣似繼續找工作。
然而毫無所獲。
晚上回客棧的時候,花小棠抱胸靠在門前,「做什麼去了。」
宣似說道:「找工作。」
「找到了嗎?」
宣似沉默。
「呵。」花小棠轉過身,開啟門走進房,「啪」的一下關上。
宣似站的筆挺的背似乎彎了一個弧度。
第二日宣似繼續去找工作,這次,其中出現的問題已經顯而易見了。
「抱歉,這裡的人滿了。」
「你很優秀,但這裡無法收你。」
「小夥子,想想你得罪什麼人了吧。」
「是昨日那個傢伙!」小荏子拳頭攥緊,眼睛赤紅,「他怎麼這樣歹毒,我要殺了他!」
宣似按住小荏子,「你怎麼殺他?」
烏木禾是向城城主的謀士,深得城主喜歡,在向城猖獗一時。這烏木禾喜歡玩漂亮的男孩兒,死在他床上的不計其數。
「我……」小荏子軟在地上,「陛…公……公子,我只是心疼你。」
「該受的。」宣似說道。
沒了滔天權力,受欺負該受。
這是他為了一個女人該付出的代價。
*
輕鬆省力的活兒做不了,可宣似也不想什麼都不做,於是拿泥巴灰塵掩蓋面容,給商隊卸貨 ,做苦力活。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