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丈外,英名墮地後猶不斷翻滾,直至精鋼大門前方止!而就在同一時間,應雄也在毫無阻力之下,輕易奪過慕夫人手中握著的玉佩,她的手已異常冰冷,卻仍把那玉佩緊緊握著,就像是她自己曾失去的生命,應雄在奪玉佩之間當然已感受到其母如何重視此物,心頭不由一動,惟,他還是狠狠的、決絕的奪過他孃親手中玉佩……
“就是這個不祥的玉佩了!”
“就是它害死孃親!嘿!我們慕家不需要這見鬼的東西!我孃親也不屑此玉佩陪葬!”
應雄說著,忽地使勁一擲……
英名見狀面色大變:“不——”
小瑜見狀也是高呼:“不!應雄表哥!不要這樣做呀——”
“舅娘會死不暝目的啊——”
可是,二人一個已氣盡,一個並無武功,也僅能乾瞪著眼,看著應雄手中的玉佩帶勁擲出,一直擲出慕府牆外,瞧其所擲的勁道,相信要找回那個玉佩,已是再不可能的了。
玉佩驟失,應雄的臉上頓時流露一股洋洋得意之色,還睨了睨蒼白的英名一眼,不屑的道:“怎麼樣?賤種!我丟了你的玉佩又如何?你如今可以對我怎樣?嘿!即使你傷愈了,你又可以對我怎樣?”
英名黯然的望著他,終於長長的道:“你,這樣做,”
“娘,會不安……”
“是嗎?”應雄橫他一眼,冷笑:“可惜我並不這樣認為!這玉佩已失定了!如果你真的可找它回來,我就讓你把它放回孃親手上,如何?”
說罷又回臉望著其父慕龍道:“爹,你看不看見這賤種可憐兮兮的樣子?孩兒看著他這個表情,只覺得痛快極了!我們何不就讓他繼續留下?孩兒還要繼續折磨他,以雪孩兒喪母之恨!”
慕龍見英名卻是一臉落漠的樣子,私下也覺心涼,適才的悲憤亦平伏不少,便道:
“好!應雄你乾的對極了!為父高興得很!我父子倆就辜且讓這賤種繼續留下來,看看他有什麼下場也好!嘿嘿……”
就是這樣,英名終於又可再次留在慕府,只是,此刻的英名,已經變了……
他,再沒有黯然低首,無論他的身心受了多麼重的傷,他依然挺腰抬首,負傷傲立!他仍舊抬首傲立,也許,只因為他曾有一個不想他低首的孃親——慕夫人……
一個豁盡她生命令他抬首的女人。
他再不能辜負她。
唯一的方法,便是如她所願……
再不低首。
然而,英雄縱然不再低首,卻依然如前一樣,不欲與任何人過於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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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節
就在慕夫人慘死的同一夜。
夜深。
夜深有雨,泣天的雨。
悽悽的雨,似在哭訴蒼天,何已會令好人消逝,何以會令一個可憐的女人等不及看英雄蓋世的一天……
偌大的慕府,也為著慕夫人的死,霎時變得如同——“墓”府。
而在漫天淒雨之下,有一個人,卻依然未睡,他,負著滿身滿心的創傷,就在這漫天的風雨中,就在慕府外的一個廣闊的竹林內,尋找著一些他失去的東西……
英名。
沒有人為他所中的劍創療傷,也沒有人理會他所中的十三勁腿傷勢,就連他自己亦忘記了傷,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便是……尋回那半邊玉佩!他本送給慕夫人的半邊心意。
慕龍與應雄即使多麼傷痛,想必也早已回房休息去了,縱使他們未必可以成眠。
惟有英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