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繞道……”
徐恪撫掌大笑:“張大哥,想不到你當年和楊文淵那廝,竟然還有這麼一段趣事吶?下一回,咱哥倆再一起喝酒,你可要跟小弟好好說道說道!”
張木燁隨即也笑道:“兄弟啊,你這一聲‘大哥’叫得好,聽得我這心裡特別地舒服!不瞞你說,前面你‘張兄李兄’的,做哥哥的心裡聽得很沒味道!自打你徐兄弟進我青衣衛頭一天起,哥哥我就覺得與你甚是投緣,下一回,咱哥倆定要喝個一醉方休!”
“好,就這麼說定了!”徐恪眼見張木燁說話間,所流露的這一身江湖豪俠之氣,心下亦不覺與他極是投緣,此刻,那張木燁若不是身穿著一身四品的官袍,走在大街上,活脫脫就是一個江湖漢子!
“下一回,得月樓,兄弟我做東,張大哥,咱們喝光他整一罈的‘汾陽醉’,如何?”
“整一罈汾陽,好啊!哥哥我許久沒有喝得這麼痛快了,不過,怎能讓徐兄弟做東?”
“誒!當然得由我做東啦……”
此刻,徐恪與張木燁兩人,呆在南安平司的牢房內,笑談正歡,各自均有相見恨晚之感,彷彿已忘記了,今日他們到底是所為何事而來。反倒是原本呆坐在床頭的明月,卻怔怔地望著徐恪,腦子裡更加地渾渾噩噩了……
這時,封補一帶人取了兩張大木椅,搬進了牢房中放下,又將食盤中的一壺好茶與兩隻茶碗放在了桌子上。他有心想朝兩位千戶說一句好話,但一想到方才還吃了張木燁一個巴掌,只得點頭笑了一笑,隨即躬身退下,又將房門關好。
張木燁望了望屋外,隨即道:“兄弟,你好生問案吧,哥哥這就走了!”
“張大哥,你不和我一起問案?”
“問案這些事,還是兄弟自己來吧,下回若有疑難事,只管來青鏡司叫我一聲!”
“好,多謝張大哥!”
兩人隨即拱手作別,張木燁便顧自出了牢房,轉身而去。
徐恪在椅子上坐下,又給自己斟了一碗好茶,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這才望瞭望床上的明月,淡淡地問道:
“你叫……‘明月’?”